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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兰生握拳轻咳一声,道:“没什么。
你真的不去北方玩么?”
“暂时没兴趣。”
舒愉恹恹道,像对待玄瑜草那样,将兰花花瓣半卷,缠在小指尖。
这一次,她清楚地看见,一向不动声色的纪兰生脸颊迅速泛起嫣红。
这是什么情况?舒愉好奇地盯着他,满脸都是不解。
“我……”
意识到他又要离开,舒愉这次反应很快,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腕,“别跑。”
舒愉温暖的手握上来时,纪兰生心重重地漏了一拍,正是他这短暂的迟滞,让他被舒愉按在原位。
“你跑什么?”
她笑吟吟的脸近距离出现在他眼前,纪兰生不由地放缓了呼吸。
舒愉单手托腮,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脸上轻点,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露出一个微笑,仔仔细细地将那花瓣抚过。
然后,她十分满意地看见,纪兰生的身体越来越僵硬,呼吸的节奏也越来越奇怪。
“啧,”
舒愉无奈地摇摇头,“原来是这玩意儿在搞鬼啊?”
她又凑到纪兰生面前,笑意盈盈,“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纪兰生伸出一只手,想要将舒愉的手从那兰花前拿开,堪堪要触上她之时,他又猝然缩了回来。
他凝视着舒愉的眼睛,语气中竟罕见地带有一丝乞求:“舒愉,不要再玩闹。”
舒愉着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克制,好似很害怕接触到她似的。
她认真问道:“你现在,难受吗?”
纪兰生淡笑道:“只要你不要再乱碰它,我就没事。”
“哦。”
舒愉了然。
然后便放心大胆地亵玩那盛开的小兰花。
平日里温润的人一下大变样,和舒愉百年前的记忆也大不相同。
她还没见过他这眼尾、鼻头都泛红,脸上染着欲,却又小心翼翼地生怕接触她半分的模样。
“你到底为什么怕我啊?”
舒愉凑到他面前问。
“我,”
纪兰生努力说得平静,语速很缓慢,“没有怕你。”
“那为什么你完全不敢触碰我?”
舒愉继续问。
他该如何回答呢?他不是不想,只是自卑罢了。
不会有谁比他此时更想拥抱舒愉了,但也不会有谁像他这般卑微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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