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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蝉抿抿唇,有了主意:“不行,不能咱们都忙光让她一个人待着,明天咱们再做饭的时候,叫她过来给大家一起念诗。”
佟穗:“人家是读书人,你请读书人做事,不能用这种语气。”
萧玉蝉:“她先不干活的,只让她念诗都算便宜她了。”
佟穗:“那你去跟她说,看她来不来。”
萧玉蝉:“……”
萧家人多,男人种起地来胃口又大,光明天一天就能吃掉一百多个馅儿饼。
佟穗四人先是捏饼,再放到锅里煎熟,足足忙了一个多时辰,从中院离开时,全都困得打哈欠。
东院这边,绵绵跟萧野都睡了,只东厢房北屋传出昏黄灯光。
佟穗朝柳初道别,快步回了东厢。
她推开堂屋的门,萧缜也提着油灯从北屋出来了。
佟穗:“你明天还要早起,怎么还不睡?”
萧缜:“没困,累了吧?”
佟穗:“也还好,聊着天就干完了。”
萧缜将油灯放到一旁,帮她兑好温水,端到南屋。
佟穗月事还在,不好泡澡,插好门,站在盆边擦洗。
萧缜坐在门外跟她说话:“你跟二婶她们还能聊得来?”
佟穗:“不吵就没事,听她说其他人家的恩怨是非还挺有趣的。”
大村小村都一样,哪一户人家出了笑话或是官司,很快就能传遍全村。
萧缜嗯了声。
他突然不说话了,屋里就只剩佟穗打湿巾子拧水擦拭的声音,这让她别扭,催他:“我擦得慢,你先去睡吧。”
萧缜:“街上才办过丧事,怕你一个人待着害怕。”
佟穗:“……”
她用最快的速度擦好,夜已深,头发只能等明天有空的时候再洗。
泼了水,夫妻俩一起回北屋,炕上两个被窝已经铺好了。
佟穗钻进被窝,刚躺好,萧缜也钻了过来,从后面将她圈到怀里,提前解释道:“抱一会儿,不做别的。”
佟穗不是很信。
萧缜:“岳母看了你的信,托我转告你,让你踏踏实实跟我过,不用担心他们。”
他不说还好,一提娘家人佟穗就有点想哭。
萧缜像是能看见,忽然摸向她眼角,感受着指腹的湿润,他问:“哪里委屈了?”
佟穗摇摇头:“你们家挺好的,你对我很照顾,祖父也很和善,还有大嫂四弟五弟他们,我就是总忍不住害怕,怕家里出事,我离得远都不知道。”
都是被最近这波流民闹的。
萧缜握住她的手:“别想太多,阿贵那体格,能护住岳母他们。”
他的怀抱宽阔温暖,圈着她的手臂修长紧实,连宽慰的话也颇有份量。
佟穗想家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低头蹭了蹭横在枕头与她颈下的男人左臂:“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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