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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鸣鸢现在就跟被擒瞭双腿倒挂的牛羊没有什么两样,程枭见她咬著下唇久久不语,脑袋拱上来叼开她的衣领,又开始吮吸叼啃她锁骨那片的皮肉。
他抬头瞥瞭一眼身下人的神色,隻见易鸣鸢紧闭双眼,颤著睫毛开口:“我……我可以让你玩弄,但是你还是得把我送回服休单于那裡。”
“你说什么?”
程枭讶然,他大邺话是学得不好,最多能称得上一句字正腔圆,很多艰涩的句子很难理解,但玩弄,绝不是什么好词。
他千辛万苦把人接回草原是准备当眼珠子疼的,怎么从她嘴裡说出来就是“玩弄”
两个字瞭?
程枭眼尾向下,进帐前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似乎又被他莽撞的行为推开十二分,他骤然离开易鸣鸢细弱的脖子,像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巨型狼犬,“别这样,和我说说话好吗?”
“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来吧。”
说著,易鸣鸢甚至打开身体,还打算用手指勾著身上穿著的火红嫁衣褪下。
程枭是想她主动脱衣服,但不是这种情况下,他从易鸣鸢身上起来,烦躁到极点,一声匈奴语的暗骂从喉咙裡滚瞭出来,走时踢瞭一脚床边的铜盆,“你在这裡别动,我去找个人,很快就回来。”
身上山一般的重量不见瞭,易鸣鸢睁开双眼,她陷在长绒的柔软兽毯中,伸手按压瞭一下没能撑起身,身下的毯子太过柔软,层层迭迭竟有六七层,难怪方才程枭这么大力气把她扔下来都没磕疼。
周围不像那个供她躲藏的帐子一样空旷,这裡竟然放满瞭中原屋内装饰,檀木茶桌,梨花软榻,嵌玉屏风,黄铜镜一应俱全,甚至还有洗脸用的面盆架,足见佈置婚帐之人的用心。
易鸣鸢的手在头上摸索,她想找根簪子暂且防身,尖锐的东西能给她些微的安全感。
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
她不可置信地重新摸瞭一遍,还是没有。
那些给她穿戴首饰的匈奴姑娘趁她不知道的时候把那些珠钗簪子全都取走瞭,一个都没给她剩下。
易鸣鸢像被戳瞭个洞的羊皮筏子一样洩瞭气,程枭近乎挑衅的对待服休单于,还把她抢瞭过来,明天恐怕就是他的死期。
而自己什么都做不瞭,连和服休单于沟通都难以做到,更别提给他求情瞭。
正想著,一个手脚皆被捆住的人出现在瞭毡帐中,准确来说,是被程枭提进来的,那人被丢到瞭屏风另一侧,是易鸣鸢看不到的角度。
程枭站在屏风边上,隻留给她一个侧脸,对地上的人说:“我说一句,你解释一句给她听,别多话,否则剔佛呵(割瞭你的舌头)。”
烛光中,易鸣鸢能看到那人倒映出的影子狠狠抖瞭一下,然后带著哭腔开口,“是。”
程枭:“……≈……”
易鸣鸢听到程枭一口气不歇的说瞭很长一段话,像是在费劲的诉说一件複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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