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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挤眉弄眼,亦有所指:“这事儿不就成了嘛!
到时候你要什么资源没有啊,还用的着每天苦哈哈的去便利店打工,住这下水道啊?”
熊然听明白了,合着这就不是个经纪人,这就是个拉皮条的!
还有,还有宋或雍怎么改名了?改叫什么,叫什么宋啄?!
熊然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冲击的脑子转不过弯儿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那张不停歇的嘴。
“我给你说话你听见没?我是你的经纪人!
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见宋或雍不理他,他提高了音量:“给我句话,你明天到底去不去?!”
语气里满含威胁意味,熊然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拳。
男生雷打不动的神色淡然,靠在衣柜上就两字:“不去。”
经纪人气的脸都红了:“别给脸不要脸,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经纪人喘着粗气,痦子上的两根毛跟着抖啊抖,他指着宋或雍:“行!
你腰杆硬!
你就等着徐导整你吧!
有能耐你就在这下水道里但一辈子老鼠吧!
我告诉你如果你不配合,合同里的条件给狗也不会给你!”
羞辱完还不够,他举起一旁倒满水的玻璃杯,狠狠砸在了地上,水渍和玻璃渣飞的到处都是,床单也被溅湿了,对方则像仇人一样瞪了宋或雍一眼,踹开门踢踢踏踏的下楼了。
屋子里留下一地狼藉,男生站在阴影里,久久不语,垂眸望着地上的碎片。
熊然想刀人的心压抑不住,他看着男生找了簸箕,蹲下来低头去捡地上的碎片,心疼的打颤。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还他起那么难听的名字,叫什么宋啄,他明明叫宋或雍啊,宋或雍是他的名字!
熊然看着男生收拾完地面,把已经泡囊了面端了出来,放在桌上一口口吃着,中途还接了个电话,好像是有人要和他换班,问他明天有没有时间,男生答应了。
挂了电话,正准备接着吃,头顶突然传来几声兹拉拉的电流声,接着灯泡还是忽灭忽灭,没坚持几秒种,灯就灭了。
最后一点昏黄的光都没了,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黑暗。
真的倒霉,熊然心塞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听见男生那边停顿了几秒,然后两三下解决,把碗洗了,洗漱完毕后,上了床。
昏暗中,隐约看见床上那鼓起的阴影,熊然一点睡意都没有,过去的七年内好像一团乱麻,在他面前越滚越大,而且他心中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看着宋或雍的长相,他总莫名觉得熟悉,不是那种从小看到大的熟悉,倒像是和记忆深处某个一闪而过的面容很相似。
熊然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清晨天蒙亮的时候,宋或雍就起床了,他穿上衣服,去了外面洗漱,然后背着收拾好的书包,出去了。
太阳出来后,熊然明显感觉到身体的重量在一点点减轻、干燥,倒计时到中午12点,熊然在系统的提醒下,动动手,咳嗽了几声。
终于眼含热泪的发现自己可以说话可以动了。
手脚并用的从窗户外面爬进来,熊然跳下窗沿,站在狭窄的过道里,圆滚滚的肚子顶着桌子。
自己确实是大了些。
不过大也有大的好处,他抬头看着天花板,然后小心翼翼的在宋或雍的房间里找了找,最终,在某个疙瘩拐角里找到了一个灯泡盒子。
把电闸拉了,熊然咬着新灯泡,踩着宋或雍的床,伸手顺利够到了旧灯泡,小时候家里灯泡闪了的时候,父亲就是这样换的,还让他好好看着,说这是男子汉的必备技能。
拧开灯泡,果然是灯丝被烧断了,熊然耐心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别的问题,于是拿下新灯泡拧上去,
楼道里踢踢踏踏的,熊然一边拧一边分神去想,昨晚就发现了,这里的隔音实在不好,半夜还有人在过道里走来走去。
“系统你看,我厉”
楼道外的脚步声停在门前,熊然手还没放下来,话也没说完,就听见钥匙插进锁扣里扭动的声音。
根本来不及反应,伴随着吱哑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熊然站在床上,手还摸着头顶的灯泡,就看见了推门而入的宋或雍。
不,更确切的,是宋或雍看见了正在拧灯泡的巨型玩偶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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