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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啊,可是……”
杨灵籁傻了吧唧地说,可话还说完,人就没了。
“你等我,我去求他。”
杨灵籁就这么在圆桌前枯坐了一个时辰,瞧见人回来的时候,都还在说,刚才怕是做梦呢。
什么求他不求的,求老天爷也不管用啊。
而这种没什么生气的模样,叫吕献之有些怕。
“别走。”
他不敢拽她,怕她发火,会更不喜欢他以致于更不会留下,只能虚虚揪着她的袖边,魔怔地只会说两个字。
他能等她权衡利弊,可怕那结果并非是他想要的。
直至走到今日,他才不得不承认,自她入府以来,什么都变了,项脊轩变了,他周围的人变了,他的生活变了,就连他自己都变了。
昨日一整夜他都合不上眼,脑海里是无数的倘若,倘若她走了,倘若她不喜欢这了,倘若她一点都不曾惦记他……
“他答应了?”
杨灵籁垂眸问他。
可见人点头,她自己又开始摇头。
“你……别摇头。”
吕献之一见她摇头,便心里发抖,“祖父喊他走,我便知晓事情并非表面那般,他只是想以此胁迫我听他的话入仕,我应了,你便不用走。”
不知冷静了多久,杨灵籁才渐渐意识到这是真的。
联想到吕文徵从头到尾不急不迫地眼神,以及对王氏擅自做主送信的不满,什么都恍然大悟。
她看着眼前的吕献之,什么也不会说了。
“能不能别走?”
瞧着她清明的眼神,吕献之又慌不择乱地补了一句,“只当是我求你留下帮我,谁也……不欠谁。”
“哦。”
她点点头,又尴尬地扭头,实在是无法拒绝。
造孽了,他为她入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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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鹿园
王氏闷在屋中,想起吕文徵说与她的那些,什么也不敢做了。
杨氏本就无法送回杨府,陛下愈来愈猜忌氏族,二房且只有一个儿子,入朝一事,容不下他选。
吕文徵更在意朝中政事,至于内宅,无论杨氏如何作妖,也不过是一见识浅薄的妇人,比之未来他的衣钵,什么都不算。
她不得不认。
荒诞的一夜过去,休妻之事竟如同从未出现一般,再无人提及。
杨灵籁依旧是那个掌家之人,盈月喊她来说,那定制牌匾由公子题完字后挂在院门前,她才慢吞吞地走出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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