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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那些渣渣,内斗行家,真到沙场面对百战老卒,还不得屁股尿流。
沈煜继续道:“何况石后有金刀!”
这是最重要的。
有金刀,就师出有名。
两人一唱一和,梁珤确实有些动心。
但他和方瑛一样,已经是侯爷,子孙世袭,子孙世代富贵不愁。
然而沈煜哪会不懂,叹道:“侯爷,你以为咱们做过的那些腌臜事,锦衣卫不知道么,如果文臣当道,你说咱们会不会被弹劾?”
平日里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没人理睬,但一旦文臣当道,你就算喝口水都是错。
何况梁珤和陈友在湖广那边有一堆破事。
追究起来,脱得了爪爪?
继续道:“白圭为什么去湖广?”
梁珤不说话了。
陈友道:“侯爷,只要咱们这一次赢了,你必将和南和侯一起封公,子孙世袭,须知若无上皇的保证,石亨又何必要博呢。”
梁珤嗯了声,“确定方瑛也会拥护上皇?”
陈友道:“常琇会说服他!”
沈煜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咱们隐忍,被文臣们温水煮青蛙,但咱们前进一步,就将逆转局势,何况太子殿下就是个垃圾,让他登基,只会让文臣更加肆无忌惮。”
梁珤讶然,“常琇说镇压石亨动乱,是于谦在幕后操作,怎么你俩又说于谦作壁上观?”
沈煜道:“之前我们也这么认为,但有人告诉我们真相了。”
梁珤,“谁?”
沈煜道:“石亨的余党,他们从于谦女婿朱骥口中得知,在石亨起事的过程中,于谦一直知道,但他没有任何动作。”
梁珤眼睛有点亮了,“这么说,于谦真不会阻碍我们?”
沈煜斩钉截铁,“当然!”
梁珤还有最后一个疑问,“既然不是于谦操作,那镇压石亨起事的就应该是太子殿下,九岁娃娃平息一场动乱,何来垃圾之说?”
沈煜道:“明明那么好的机会,没杀上皇,证明其无远见,派朱永去湖广监督方瑛侯爷,证明去拎不清轻重,且景泰四年,太子让宫女陪睡,那时他五岁,可以说年少无知,可昨日白圭入宫,太子竟然在文华殿调戏白圭长女,说明太子殿下和他爹一样,是个色中饿鬼。”
梁珤不解,“食色性也,这也没什么罢。”
咱们不都一样?
沈煜,“能一样?这才十岁就敢调戏臣子之女,哪怕是他未来的太子妃,也于理不合,将来长大登基,尝到了皇权的甜头,会不会成为下一个高欢?!”
梁珤乐了,“不正是咱们所希望的?”
沈煜道:“帝师张鹏深得信重!”
张鹏是文臣。
到时候哪还有武将勋贵的喘息空间。
梁珤不说话了。
沈煜深呼吸一口气,“一个垃圾太子,一个仁厚得过头的懦弱天子,一群虎视眈眈的读书人,侯爷,咱们真的没有退路,说一千道一万,一个理由就足够咱们起兵了:从龙之功!”
世人皆为利来。
仅此一点,便应拥护上皇复辟。
梁珤笑了。
是的,其实就这一个理由就够了。
人啊,得往高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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