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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都精致的不像话,而且泛着沉静的光泽。
“这是……”
亦俏看向胖lo,懵懂的眨着眼睛。
胖lo笑出两个梨涡,“苏黎世老银匠打制的,纯手工,每一个都是绝版精品。
是你外婆的,许竹说让你一定好好珍惜。”
胖lo要赶最后一班渡船,交代完就走了。
亦俏留在教室里,用一块麂皮小心的擦着裱花嘴,一边哈气一边擦,不时闭上一只眼睛,从多齿的孔望出去。
她仔细观察上面每一处小划痕,直磨蹭得银子已经温热了。
长大以后,她就整天忙着shoppg,忙着描眉画眼,忙着谈恋爱,开party,很少想起外婆。
此时,透过万花筒一样的花嘴,她看见外婆在厨房里,一边缓慢旋转着蛋糕胚,一边挤出蓝色裙带。
外婆说:“我本来以为你不是这块料。
既然命运让你走上这条路,那就一门心思的走下去吧!
要心无旁骛。”
回去的路上,亦俏一直想着外婆的话,想着许竹……他肯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我,是对我这段时间努力的肯定吧,至少,他已经对我改观。
像外婆说的,本来以为我不是这块料,但命运让我走上这条路……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昏倒那次,两人私下没有任何来往。
表面看起来,他待她与其他学员殊无二致;而她,只把他当老师看待,保持师生间一个礼貌的距离。
可她心里清楚,他们之间始终做不到心无旁骛。
课上,即使两人分隔教室首尾,隔了一个银河那么多的帽子,她仍旧感觉到和他之间被一根无形的线牵扯,一举一动都特别在意。
她知道这不是一厢情愿,更不是错觉,每次她不经意的看向他时,都能撞上他的目光。
然后,那目光淡淡的移开,不经意一般。
他是还在意,但也仅此而已了。
亦俏心里清楚,和他是不可能回到以前了。
许竹不会再往前迈一步,是因为灰心,而她是因为卑微。
走着走着,“咔嚓”
树枝折断声,她忽然惊醒,回头看,一排排梧桐树,没有一个人。
亦俏加快脚步,心想刚才想事没在意,不知这变态跟了我多久?又听见昨天的脚步声……“谁?!”
她捡起一块小石子,往树影最深处砸去,然后掉头狂跑,跑了一阵气喘吁吁的蹲在一棵的大树后面。
暴雨让大树倾倒,露出巨大的球形根系,刚好遮掩住她。
蹲下之后,她从包里掏出一块方砖在手里掂了掂,又硬又冰。
手指印周围有一圈哈气,是一块900克的总统黄油,刚才从冷柜里拿出来的,冻的瓷实,揣在包里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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