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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意思啊。”
傅惊宇抛给他一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听说好惨的,浑身都是伤,送来时人还昏迷着。”
傅惊宸眉头拧得更紧:“那是他们陆家的事,关你什么事,给我滚回家去。”
傅惊宇没办法,不服气地跟着傅惊宸离开,一路上还在嘀咕:“我就是想来看陆家的笑话还不行吗?”
等跟傅惊宸分开,傅惊宇方向盘一转,又回来了。
他在医院有人,不靠大哥也能找到阮骄的病房。
等陆逸光出去的时候,他偷偷走进病房,看到病床上的人,他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除了脑袋,全身被绑得像个木乃伊。
虽然是在昏睡中仍然眉头紧锁,眼角还有没干透的泪痕,完全没了平日里张牙舞爪的美。
傅惊宇本来是想来看笑话的,谁让她昨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笑话他。
但是看到她这副惨样,他有点笑不出了。
心里闷得难受,傅惊宇去找傅惊宸抱怨。
“哥,陆家兄弟也太不做人了,你知道医生怎么说?多处骨裂、肋骨断了,全身是伤,连那里都伤了,你说哪有这样玩女人的?简直是往死里玩!
他们是不是心理变态啊?”
傅惊宸看着同事发来的病历,心中凝重。
确实过分了,打成这样说是深仇大恨也不为过。
“哥,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傅惊宸抬眼:“闭嘴!”
“哥,你听着心里不难受吗?”
傅惊宇气闷。
傅惊宸有片刻的恍惚。
倒不是说多难受,但心里肯定不舒服,毕竟前一晚他们俩还在一起,一转眼,就被人打成重伤。
傅惊宸坐了片刻,给同事发了条微信:明天跟你换个班。
上午九点,医院例行巡房,阮骄对医生的例行询问充耳不闻,双眸毫无焦距地看着天花板。
傅惊宸眉头紧皱。
看惯了她张扬的样子,这样死气沉沉的她让人极度不适应,甚至有一种她即将离去的错觉。
“阮骄。”
他忍不住喊了声。
阮骄只看了他一眼就把眼睛闭上了,竟是一句话都不跟他说。
傅惊宸心中微沉。
他见过这种病人,失去求生意志的病人。
为何会这样?
“阮骄,我之前答应你帮陆逸渊治疗,但我现在反悔了。”
傅惊宸故意道,“我不会帮一个杀人犯治疗。”
阮骄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笑。
事已至此,治不治又有什么关系?治不好她逃不掉,治好了她更逃不掉,总归就是个死吧。
傅惊宸看着她唇角的那抹笑,心头莫名发堵。
不知怎么就想起十八岁那年的夏天,那个美得招摇的女孩递给他一封信,不达眼底的笑容也是让他看不懂。
想到那封信,傅惊宸心中微动,弯腰附在阮骄耳畔轻声道:“阮骄,你跟我,我带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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