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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多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人一辈子总得有那么点儿遗憾的。”
他豁然笑了一下,“反正呢我是直不了了,谁叫咱们妲己这么倾国倾城呢?”
费朝,“……”
“行了,我们进去了,再不进去飞机就走了,”
白籁低头看了眼时间,朝余麦抬起胳膊,“走之前抱一个?”
余麦哭着上前一步,和他们两个紧紧拥抱了一下,“一路平安。”
费朝拍拍他的背,“总有机会再见的。”
余麦伤心地点点头,“一定会有的!”
“回去吧!”
白籁招招手,又做了个擦眼泪的动作,转身和费朝朝前走。
“你就那么劝他的?”
费朝收回目光,有点担心地说,“他一个人这样行不行?”
“不行也得行啊,”
白籁看着前面的路,眼眶微微泛红,潇洒地笑着说,“多大点儿挫折。”
费朝轻轻叹了口气,在外套袖子下面悄悄牵住了他的手,“但愿以后他们能撑过去。”
白籁低头看他,也不知道是在说他们还是说余麦和米歇尔,“放心吧,他俩分不开的。”
下午五点十五分,余麦独自站在南城国际机场外的大马路上,看着白籁和费朝搭乘的飞机轰然从眼前滑过,带着他们的遗憾和憧憬冲向天空,离开了这座城市。
天空暮色四合,远处机场内灯火通明,少年驻足的身影久久凝望着飞机离开的方向,对未来的不确定以及恐惧,就在这个似乎格外冰冷的冬日,渐渐随着晚风在他的心中飘荡开来。
“——哥哥?”
米歇尔在电话里叫了一声。
余麦回过神,搭在鼠标上的手指一动,直接关了做到一半的项目程序,“……”
他哭着重新打开软件,“怎么了?”
米歇尔挂了电话,给他重新打了一个视频过来。
余麦一个激灵,一把抓起床头的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觉得有点无药可救,慌乱间随手摸了个一次性口罩戴上。
“怎么啦?”
他在镜头前笑眯眯地问,紧跟着心虚地捏了捏口罩上沿,“我有点感冒了,怕传染给室友。”
米歇尔正在冰场上训练,视频里都是噼里啪啦清脆的击球声,他摘下头盔,连头发都顾不上打理,板着脸开口问他,“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余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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