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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惊喜地抓起照相机拍,老板一拉她的手,嘴朝地下努努。
满地的黑色小圆粒,恰巧被她踩了满脚。
“羊屎!”
老板娘嗨嗨叫着跺脚,秦瑟瑟笑坏了,齐烈指着那些黑色小圆粒旁边一种深紫黑色的小果子:“这不是桑椹!”
四个人抬起头,路边一棵颇有些年头的桑树上结满了桑椹,也幸亏这里游人少,留了许多给他们饱口福。
四个人踮着脚拉低树枝,象四个逃学出来爬山的高中生一样高兴地摘啊摘,一边摘一边往嘴里塞,看着面前的笑脸,秦瑟瑟总是忍不住笑得更开心,嘴里满是桑椹,简直甜到心底里。
拐过一个弯又一个弯,坡势丝毫没有平缓的迹象,秦瑟瑟本来就是缺乏锻炼那一型的,更心疼齐烈,就拉着他坐在路边石凳上看包,让老板带着老板娘继续往上。
老板娘笑着蹦了蹦,又拍拍老板的肩膀,“他有劲,我爬不动他会把我背上去的,那我们先上去喽!”
“我没事,咱们也上去吧!”
齐烈喝一口水,秦瑟瑟坐在石凳上不肯起来:“要上你上吧,我爬不动了。”
“从小就是这么懒,现在也没一点长进!”
齐烈呵呵笑着坐在她身边,“看吃的,嘴唇都紫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秦瑟瑟的嘴唇上,虚无的两道视线,她怎么觉得象有一片羽毛轻轻刷过,痒痒的,忍不住抿了抿嘴,收了收下颌。
“紫了吗?”
摸摸嘴唇,手指刚才摘桑椹也被染了颜色,指甲里都有,哪里摸得出来,“是不是很丑?”
“嗯,丑!”
齐烈很正经地点点头,又绷不住地笑开,“反正从来也没有太漂亮过,不怕再丑点。”
要是沈天宁,只怕她早一拳擂过去了。
秦瑟瑟朝齐烈瞪瞪眼,不知怎么地突然想起这个茬来,撇着嘴佯怒道:“亏你是个艺术家,这么没有欣赏水平!”
离开金牛湖并不回南京,而是继续向北,一个小时左右车程以外有个叫朱坝的地方,聚集着很多又便宜又好吃的饭店,都是洪泽湖里新鲜的湖鲜,尤其是小鱼锅贴最为美味。
四个人,吃得溜溜饱还不到两百块,真是便宜啊。
因为喝了酒不敢立马开车回头,吃完饭就在饭店打牌,酒意过去了才跟饭店热情的老板告别。
这么一来就到了傍晚,太阳迅速地落山,天色也迅速地变黑。
明明是晴朗的天气,雾气莫名地聚拢来,被风吹卷着,大团大团地砸向车窗。
回程的时候齐烈和秦瑟瑟坐在后排,看见外头浓密的雾气,秦瑟瑟叹口气说道:“现在老百姓的环保意识还真薄弱,都说了不让焚烧秸杆,还是烧成这样,估计机场又得封闭了!”
只不过轻飘飘地带过一句,后来齐烈笑着说她变了的时候又提起过这个晚上。
他说他记忆里的那个秦瑟瑟如果坐在车上,会欣喜地说那些白色的飘忽的气体是雾,而现在的秦瑟瑟则是无奈地说它是烟。
从雾到烟,这就是时间的力量,谁也无法改变的。
“我们都不能,我和你,瑟瑟,都不能。”
秦瑟瑟思考了一段时间,开始写秦园的故事。
说实话她虽然美其名为作家,其实大多数写的都是迎合低龄女性的小白言情,这种厚重的甚至可以说是沉重的题材是头一回接触,肯定觉得很难下笔。
尤其对在文中如何把握对杜审言的定位,就让她很是犹豫不决。
可是一旦下定决心要写,就突然有了无穷动力,,四处搜集秦彻的资料,日以继夜坐在电脑前,全身都有使不完的劲,齐烈笑话她,这辈子从没这么努力过。
这当中跟杜审言谈过几次,把自己遇到的关于他的问题委婉地提出来。
杜审言并没有直接答复她,过了几天,邀请她出去散步。
这座城市里有个有名的民国建筑群,不算小的一个街区里到处都是三四十年代的小洋楼,穿插其中的道路很干净很安静,路两边都是粗粗的大树,法桐,槐树,每回走进这里秦瑟瑟总有种时光模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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