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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宴会无非是殷妃借机炫耀恩宠罢了,因此众人都不想久留,找了借口,各自散去。
“贱人,拿了块碎玉有什么好得意的,今日明明是本宫办的茶会,怎么她还抢风头!”
秀明给她揉着额角,耐心道:“纯充仪因上次巫蛊事件,圣上已有许久不去看她了。”
“不是说是皇后干的吗?”
殷妃皱着眉头,颇为不满。
“娘娘,您在这说说就算了,出去了可别说是皇后,这周裴的口供还没出来,谁敢说是皇后啊……现在都传是纯充仪偷偷把周裴……”
秀明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把殷妃吓得一激灵。
“她她……真有这么狠?”
“谁知道呢,反正娘娘别趟这浑水,圣上几日不宠幸她,却也不定罪,明摆着也是拿不准主意,就看周裴能不能找回来,若是再找不回来,恐怕……”
秀明没在往下说。
再找不回来,后果殷妃最清楚。
越慈不会容忍有人这么肆无忌惮在宫里暗箱操作。
不管他自己信与不信巫蛊,天子这个身份就绝不容忍被挑衅,被戏弄,不管那个人是谁,是不是他心爱的女人,无一例外。
事情再拖下去,只会对长嬴最不利,至于皇后,就要看越慈愿不愿意信她了。
殷妃想到这,唇角又扬了起来,“好啊,那本宫就看看这个长嬴还能蹦跶多久,不管是什么结果都不会伤及本宫,这就是本宫最喜欢的结果。”
秀明捏着桃木梳细细为她梳头,神情淡淡:“是啊,娘娘盼了这么久,总该盼到头了,这‘丽’字封号,也该落回娘娘这了。”
回去路上,长嬴跟着孟昭容去了她殿中,路上还听孟昭容抱怨:“泽个殷妃可真能嗦,本宫还急着要配方,她倒说起个没完没喽。”
薛昭仪也与孟昭容一道回去,怀里抱着花眠道:“花眠怕是不喜欢那虞美人的气味,方才一个劲地要跑,嗳,熏得我头晕。”
“虞美人气味清新,妾闻着倒还好。”
“咱们人的鼻子跟狸奴可比不了,本宫的花眠可是一点奇怪的气味都忍不了。”
薛昭仪一面抚摸着花眠,一面叹息:“可怜花眠跟我拘在宫里,外面的世界是看不到了,想给她寻个合适的公狸奴搭伴,可她老是追着人家打,啧啧啧。”
长嬴突然想起这只滚地锦是哪里见到的。
那日在探春苑,她就是跟着那两只狸奴误打误撞进了园子,瞧见孟昭容训钟宝林,又第一次遇见了越慈。
原来那两只狸奴是薛昭仪养的……那么当日薛昭仪是否也在场,就不得而知了。
看孟昭容的态度,她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当时也在的。
她稍稍放宽了心,向薛昭仪问:“妾家中养过一只小京巴,却没养过狸奴。
姐姐的花眠养得可真好,毛色鲜润漂亮得很。”
薛昭仪很宝贝这两只狸奴,但却鲜少听见有人真心实意地夸赞它们,她看向长嬴的眼神多了几分喜爱和赞许。
“纯充仪不仅人美,眼光也好,本宫的这两只狸奴,可不是一般人能欣赏的!
我家的花眠呀,人见人爱,谁不喜欢?”
长嬴笑着听她絮絮自己家狸奴有多可爱乖巧,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孟昭容的住所。
两位嫔位分居两宫主位,薛昭仪回了姚华宫,孟昭容带长嬴回了皓雪宫。
孟昭容的父亲是朝中三品大员,平时没别的爱好,就爱给越慈献马。
越慈酷爱骑射,孟父给越慈进献的宝马数不胜数,至于回报,自然是要在宫中的女儿身上体现出来。
尽管越慈并不满意孟昭容的公鸭嗓,但该给的位分,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人前孟昭容风光十足,既不用伺候皇帝,也不必被人瞧不起。
相比于功高震主的魏家,以及那些家世低微而不得不往上爬的小宫嫔,孟昭容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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