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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启咬着唇,轻声道:“继弟善伪装,又最会勾住女娘的心?,如今引之深陷泥沼,小侍还不曾处理?,我怕……”
“你怕我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郁云霁了然。
“并非引之不信任殿下,可继弟的性子,”
孤启欲言又止,他不愿再郁云霁面前说得太过清楚,免得她认为自?己是个喜欢在背后嚼别人舌根的长舌夫,“殿下一定要信我,好吗?”
她没有?多问,在外?面,两人便是妻夫,妻夫一体,她自?然会顺着孤启。
郁云霁应声:“好。”
她认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件妻主该做的事,再寻常不过了,可身旁的孤启却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
他弯着眼眸,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孤启如今在她眼中像是一只露出柔软肚皮的猫儿。
兴许是错觉。
他收紧了两人相扣的食指,凑得她更近了些,孤启温热的体温也紧紧贴着她的小臂,郁云霁目不斜视,按捺住心?头?的怪异之感。
有?些太亲密了,不像是朋友之间的距离。
她僵硬着身子,不曾拒绝他此刻的行为,一旁孤启却像是受了莫大?的鼓励,恨不得将她抱得更紧。
孤启贪婪的呼吸着她周身的空气,那股清甜的香气将他包裹,他想,若是郁云霁将他紧紧抱住,是否又会是不一样的感觉。
此刻深陷这股思念已久的清香中,孤启浑身的毛孔仿佛也跟着舒服的打开,只为再多汲取一些她的香味。
他太过热情,郁云霁一时适应不得,率先开口道:“好了,快些上车吧。”
她这般说道,孤启便乖顺的松开了些,看?着她点头?应声:“好。”
郁云霁不明?白孤启态度的转变,他的讨好是没必要的。
如今虽然两人之间挑明?了关系,可即便孤启盯着王夫的身份住在这里,她也不会开口为难。
她原定为孤启写下和离书,将来便全靠他自?己了。
可如今他不愿嫁皇姐,她没有?多问,亦是尊重他的选择,只不过如今他竟是没有?一个瞧得上眼的女娘,北元使臣将近,如此下去可怎么?是好。
孤启望着她的侧颜,眸中的仰慕更甚。
就一直这样下去吧,就让他这么?陪在郁云霁的身边,这里没有?旁人的打搅,郁云霁无需看?着他,只要他能一直望着她就好。
车舆上的两人各怀心?事,只听马车辘辘,向东而?行。
宫内。
溪洄端坐着,许久才道:“溪洄不会让陛下为难的。”
女皇摇头?:“并非你所说这般简单啊。”
她一时又好气又好笑?,当年她要赐婚云家时,云锦辛那老家伙是宁死?不从。
当时她亦是知晓自?家女儿的性子,自?知理?亏,兴许不是一段好姻缘,便看?在两人多年的交情上不曾说些什么?,此事作罢。
可如今不同了,她的女儿名满京城,不仅是什么?云家儿郎,张家李家的亦是如此,悉数拜倒在她女儿的罗裙下。
云锦辛倒也是个豁得出去的,如今京中儿郎家的小事她不是不曾听闻,却也没往心?里去,可不曾想,云锦辛着老家伙夜闯了玉堂宫,将此事在她面前翻来覆去。
云锦辛不曾明?说,可她听得出她的意思。
说来说去,无非是要重提两家之前的婚事。
女皇只笑?:“朕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你了,当年你是抵死?不从,如今又要拉下脸求这婚事,如今宓儿将王夫看?得那般重,又如何会休夫亦或是降为侍,这于理?不合。”
云锦辛脸色难看?:“是,臣亦没有?旁的意思,一切皆要看?陛下与菡王殿下,吾儿他……”
可话说得轻巧,如今她身边还有?溪洄,如何能将此事平衡。
女皇将此事按下未提,熬走了云锦辛,这才将溪洄唤了来。
溪洄何尝不知。
“陛下,这亦是能证明?,菡王殿下气度非凡,是人人都想嫁的好妻主,陛下何故为此忧心?,应当欢喜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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