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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回:“腊肠炒饭。”
“……”
见人脸上表情又沉了几分,秦霄忙解释:“锦宝说他想吃。”
陆时砚将秦霄打发走了,完了还不忘给唐泽凯发了条语音:没事给你家秦霄多科普一下生病常识,哪天你要病了不至于火上浇油。
唐泽凯发来个:“?”
陆时砚息了屏,不想多言。
他打开半扇窗户通风,将窗帘全部拉上,卧室里留了盏夜灯。
做好这一切,陆时砚看了一眼江锦将房门轻轻掩上。
生病了饮食当然以清淡为主。
在厨房找了一口锅,煮了一把小米,切了点姜丝。
他做这些事有条不紊,这要归功于陆川小时候总爱生病,陆长春常年应酬顾不上,这些便都揽到了他身上。
不过好多年不曾做饭,乍一做起来,陆时砚会觉得有一点陌生。
粥小火慢炖着,陆时砚抽空喂了江小小,这期间江锦一直没醒,他睡相很好,连姿势都没换过。
出来时见江小小用爪子顶书房门,门咔哒一声,被它轻轻松松打开了一条缝隙。
猫爷胖墩墩的身体将书房门撑开,钻了进去。
陆时砚走过去想把它给赶出来,然而站在门口朝里面望去时,目光倏然怔住。
屋内没有开灯,落地一把小提琴被月光镀上一层薄薄的光。
好像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他,陆时砚踱步走进房间内,他打开灯,屋子里瞬间亮堂了起来。
陆时砚盯着房间里的陈设,看到画架上的画时,愣住了。
那上面画着的是他。
画架旁边整整齐齐码了一摞,掀开防尘布,里面全是画像。
站着的,坐下的,走路的,躺下的,清醒的,沉睡的……都是他。
他一页一页翻过去,每一张都有记录日期,越往后翻,陆时砚眉头皱地越紧。
他抽出最后一张,忽然手指顿了顿,盯着那画下的日期简直要盯出个洞来了。
六年前,那时他还不认识江锦。
素描纸已经泛黄,不过不影响他看清画中人的脸。
男生穿一身黑色西装,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他微微低头在一张简易的折纸上写着什么,昏黄雾蒙的路灯下,侧脸线条看着比平时要柔和一点。
右下角有一串小字:
第一次遇见他,加尼亚小镇。
“……”
思绪一瞬间被拉扯到六年前的那个雨夜,在异国他乡的餐厅,那个有些狼狈的少年。
原来是江锦。
耳边响起秦霄那句:“那个姓陆的有什么好,值得你惦记六年。”
原来那个姓陆的是他自己。
视线落在旁边一个木匣子。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在牵引着他,要将真相揭发出来。
木匣子被打开,入目便是一张烟盒纸,经过时间的洗涤以及主人不断观摩,已经褪色不少,皱巴巴孤零零地躺在那儿。
上面的字迹和地址他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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