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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她恬静的睡颜,孤啓眸子晦暗不明,疯狂的念头在脑海中叫嚣着。
他想亲亲她。
想亲亲她的指尖,亲亲她的长睫,尝尝她的红唇……
这般想着,他也这般做了。
孤啓虔诚的捧起了郁云霁完好的那只手,他动作轻柔,生怕惊醒她。
心跳如擂鼓一般,他捧着郁云霁手轻轻颤着,像是旅人找到了最后一滴甘霖,可这一滴甘霖却如同鸠酒,只会让他越饮越渴。
指尖带着的芳香传来,圆润温软的指尖被他唇瓣轻轻触及。
那一瞬,孤啓心中有一个声音在疯狂的尖叫,他仓促地擡眸,看着郁云霁仍旧沉睡的侧颜,一个大胆的念头再也遏制不住。
“殿下……”
他轻轻呢喃着。
他凑的那张豔丽的面孔近了些,郁云霁长睫轻轻颤了颤,似乎悠悠转醒,他当即坐正身子目不斜视,好似方才不并未发生什麽。
郁云霁没有醒。
孤啓松下一口气,贪婪的望着她,唇瓣上似乎还有她身上清甜的晚香玉味,他咬了咬有些干燥的下唇。
他将心思埋起也没关系,只要能留在殿下身边,他怎样都好的,而在此之前,他敞开自己卑劣的心思,想尝尝那朱唇。
一颗心好似要跳出来,孤啓兴奋的面上带了绯红,连同耳尖如火烧,他凑近,细细嗅着她身上的淡香,感受着她温热的鼻息洒在耳畔的酥麻感。
就在两唇即将贴上之时,他蓦然间对上了那双莹亮的眼眸。
那一瞬,好似他卑劣的想法被尽数剖开,整个人全然裸露在郁云霁的面前。
孤啓面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他嗫嚅着唇瓣,说不出解释的话。
郁云霁声音叫人分辨不出喜怒,只是她的眸子太过冷然:“你想干什麽?”
——
溪洄将一捧土埋在花圃中,拿起一旁的山泉水,认真浇灌着面前的新种。
“太师怎麽突然想起种晚香玉了?”
芜之不解。
太师向来低调,他喜欢朴实无华的小花,像那种色泽豔丽亦或是香味浓烈的,是鲜少给予关注的,更何况是在月溪阁内种下。
他将泉水浇灌入松土,随口道:“不过閑来无事罢了。”
芜之偏了偏头,看向桌案上堆成小山的文书,没有再问。
溪洄看着湿润的泥土,许久没有做t声。
郁云霁兴许会喜欢的,她身上便是这种香味,当然了,他也不是专程为了她种下的,只是如今到了春日,月溪阁需要增添一些新鲜的色彩,郁云霁常来,也能常常看到。
待到夏秋时节,她便能来月溪阁同他一起闻香赏花了。
他起身将喷花壶拿起,掸了掸衣摆上的湿土,随后一丝不茍走进了内室。
“芜之,”
他唤道,“去百宝阁将那瓶祛疤花膏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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