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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瞿昔年吗?!
可瞿昔年不是金丹期修为吗?尹箬竹一个筑基期修为怎么伤得了他?
“哦?不信啊?”
尹箬竹身上释放出了属于金丹期的气息,而且这股气息浑浊诡异,根本就不是正道的修为。
她不是什么筑基期的乐修,而是金丹期的魔修!
段延亭回忆起她在竞天台上的表现,竟没察觉到半点魔修的气息,说明必然有什么法子能够遮掩。
那这样的话,这次还不知藏了多少魔修。
事已至此,段延亭只得装作愤慨和难以置信,小心地套话:“这不可能,我根本没察觉到你身上的魔气!
即便有法器遮掩,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地瞒过那么多大能的眼睛。”
尹箬竹哼笑着说:“少见多怪。”
段延亭心中一动,尹箬竹上钩了。
“这里——”
她的手轻轻按在丹田的位置:“不过是我之前装了一个道修的金丹而已,可惜这金丹不是我的,用着到底不舒服,好好的金丹最后只有筑基的修为。
至于现在,我只是把那东西取出来,放回原来的魔丹而已。”
金丹这东西又不是什么饰品,能想摘就摘、想戴就戴。
不说取丹装丹的过程有多痛苦,这种法子对灵根和修为都是极大的折损,稍有不慎就会变成废人,尹箬竹怎么敢用这种法子的?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伪装成修士混进来的魔修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
毕竟这种法子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金丹是只有金丹期弟子才有的,那按照你的说法应该只是对金丹期弟子下手才对,为何连筑基期都要下手?”
“难得来,怎么可能就带走那么点呢?”
尹箬竹笑得轻挑,宽大衣摆下的手指轻轻一勾。
“你的灵根,我就收下了。”
段延亭感觉陡然生出一股危机感,下意识回过头,刚好瞧见地上摆放的那根钢针直刺自己的后心。
钢针乌黑,并且泛着诡异的光泽,显然上面必然有毒,若是他方才与尹箬竹谈话时完全不设防,就会被钢针扎进心脏。
他身体反应极快,下意识侧身躲开,可这份危机感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愈发加重。
头顶的光影投落下来,一道寒芒映入眼帘,尹箬竹竟然已经趁着段延亭躲避的时候,提前来到他会躲避的位置,打算让他因为惯性直接撞上自己的刀口。
段延亭脑中千般心思一转,一手握剑挥开尹箬竹砍向自己的长剑,另一手用剑鞘抵在地上,撑住自己的身体,帮助自己在最短时间里稳住身形。
段延亭心性本就比同龄人成熟太多,对待修炼的态度更是认真专注,所以除却学习灵活多变的剑招外,对身体强度的锻炼也从来不曾懈怠过。
所以他在身形尚还不稳的情况下,就能直接挥开了尹箬竹的剑。
“尹师姐,看来你使剑还不到家,或许还是用你的琴比较好。”
尹箬竹后退一步,眯着眼睛轻哼道:“有些本事。”
她看着段延亭独属少年的稚嫩脸庞,刚欲再次对段延亭下手,就看见一只乌鸦落在了枝头,死死地盯着她,冲她扑棱了一下翅膀,就朝密林深处飞去。
这是在催她赶紧回去吗?
尹箬竹蹙眉,掌心积蓄魔气,猛地朝段延亭的丹田处击去,准备脱身离开。
谁料段延亭完全没有要躲的意思,居然直接提剑迎了上去。
段延亭是疯了吗?他才筑基期,哪来的自信觉得能抵抗住来自金丹期的一掌的?!
尹箬竹见他没有要躲的意思,顿时被激怒了。
她原本只想赶紧脱身,现在却想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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