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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程敛的声音离远了点,“晚安。”
江拂咬了咬舌尖,保持住镇静,“嗯……晚安。”
这下程敛彻底走了,江拂一秒钟不耽误地挣开孟执的禁锢,和他拉开距离,压着声音道:“你觉得很好玩吗?”
孟执毫不介意,“看你刚才那样确实挺好玩。”
“真是有病!”
江拂说着越过孟执,往房间里面走。
孟执站在原地,垂放在身侧的手蜷起手指又缓慢放开,眸底像一汪死水,压抑的平静。
片刻,他转而面向江拂,“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一语双关,江拂很快理解其中的意思。
江拂坐在床尾擦着发尾的湿意,讽刺地说:“我要是早知道你连心里都有病,肯定有多快就跑多快。”
谁叫她刚认识他的时候被骗了呢。
以为是个病恹恹满是弱点可供她拿捏的狗崽子,她对他好点,手指缝里露点东西给他,就十拿九稳了。
没想到狗确实是狗,记忆力好,只不过长大了是条烈犬,让他用来睚眦必报了。
“可惜了。”
孟执配合地感慨道,走过来。
可惜没人能料到后面的事,她没能趁早跑,反而主动一脚踏进来。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只会一遍遍加深他的记忆。
……
孟执说到做到,留在江拂的房里一晚上都没走。
江拂说不想跟他睡一起,他让江拂要么去睡沙发要么别睡了。
江拂肯定选沙发,但到最后沙发也没睡成。
临到天快亮了,孟执突然有良心了一样,放她去睡觉了。
江拂睡觉也睡得胆战心惊,程敛的信息一发过来,她忍着困乏爬起来找了件不怎么暴露的衣服换上,仔仔细细地化了妆,省得暴露不好的气色。
一切都收拾妥当,看不出来她晚上干了什么。
江拂准备出门,走前对孟执说:“你等我走了之后再出门,不要被其他人看见了!”
孟执光着上半身坐在床边捡地上的衣服穿,不像练家子那样强壮的肌肉横生,可以说是“薄”
,漂亮的,还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浅薄的肌肉感。
因此力气也不是蛮横的,都是狠劲。
稍显凌乱的短发为他添了一分随性的慵懒,多少和往常见到的那幅死气沉沉的漠然有了不同之处。
听着江拂带着警告的话,孟执抬眼看向她,目光淡淡。
被盯着,江拂以为他会拒绝,提气要继续说话,他却说:“做都做了,还怕么?”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不要脸?”
江拂骂完,懒得和他多费口舌,扭头走了。
下楼的时候,正好程敛也下来了,他和裴宿一块,看样子晚上是睡在裴宿那。
程敛一看江拂,推开裴宿来找她。
裴宿在那笑着骂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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