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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清冽惊讶的声音在门外。
“南道友,你有事吗?”
南冬仰起脑袋,稍显凌乱的额发垂在额头上,比白日更可爱了几分,鼻尖秀挺,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清澈,细声细语:“徐道友,我担心你在这边不习惯,今晚我陪你睡吧。”
自屋内的一隙橙光照入南冬赤忱眉眼,似乎也有些羞色,白齿咬着下唇肉,抿出艳烂的色泽。
不像是受人尊敬的大师兄,反倒像是夜里吸人精元的小狐狸,生涩勾引人的把戏足以迷得年轻修士恍惚。
徐清风看惯了风尘把戏,比青年惊艳绝绝的不在少数,从来心如止水,被大能亲口断言最适合修炼圣经清心寡欲的人,如今鬼使神差地让出位置,“嗯,南道友。”
好朋友要一起修炼(正经)灵船内的房间大同小异,风格秉持青云门勤俭简约,唯一能瞧入眼的是西侧打坐用的团蒲,那处灵力浓郁。
南冬抱着从他房子里拿的枕头放到徐清风枕头旁边,慢吞吞拍了拍中间枕芯,让它变得柔软舒适,又支起细软的腰肢,勾着的雪白床幔放下。
时间过去了很久,可徐清风迟迟不来。
南冬悄悄用余光打探坐在团蒲打坐修炼的少年。
对方眉清鼻挺,穿着单薄的亵衣亵裤,露出一截如玉温润的脖颈,阖眼稳坐,夜月光泽下清冷不可侵犯。
南冬巴掌大的肉肉的脸纠结,咬住嘴巴,弄得本就红润的唇愈发肿。
他本想和徐清风打好关系,届时更好占便宜,思来想去,没有什么比抵足而眠,深夜交心的方法效果更好的了。
徐清风身为天水宗少宗主,身上灵宝法器必然很多,只要露出一些他不需要的废物,都能让小家小户青云门出身的他心动。
例如,白日里他从爹爹手上抢来的地阶法宝红菱。
南冬自幼接触到的最多玄品,从未有过这样高阶宝贝。
可眼下,他攀关系的对象偏偏无动于衷,像是圣洁不通人事的禅门佛子。
南冬眉眼怯弱谨慎的样子,小声问:“徐道友,你今晚不睡是因为我在这里吗?”
南冬说得可怜兮兮,面颊苍白,两只葱白秀美的手指搅在一块,把徐清风的枕头边都揪皱巴了。
徐清风睁眼,眼底浊热,刚念的清心决平复完的杂念,青年短短一句就春生野长,“不是,我很心喜。”
意识到自己说得太生硬,徐清风又补充了一句,带着本人都不知道的沉柔:“南道友,我们熄灯休憩吧。”
南冬眼睛明亮,放下折磨徐清风的枕头,他侧身面向他的方向,双腿屈在胸前,很小一团缩着,给徐清风留下很大一块地方。
青年伸出雪白手臂朝徐清风招手,手心折出莹润光泽,恰似握住窗外高楼的月光,粉粉白白的小脸异常漂亮。
“嗯,你快躺下。”
徐清风垂眸避开,背脊僵直。
他双手交叠置在腹前,身体紧绷的样子像是怕极了身边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
南冬不老实的拉进距离,挨着他的耳朵小声带着软乎乎的气息问:“徐道友应该比我小吧,我能不能喊你弟弟呀。”
火烛的灯被少年使得法术熄灭,房子里暗下来,视觉被剥夺的同时增强了感官,徐清风清楚知道南冬带着温热的呼吸,肉感十足的唇珠带着颤动。
他耳根红的滴血,喉结滚动带出一声闷声回应,“好,南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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