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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头好像有感觉’?”
那严骥吃着吃着,也逗她一般,笑着插嘴进来,“有什么感觉?觉得面前这个人要乍富的感觉?”
陈澍还未答,何誉已然先一步起了身,他那张脸,就算不论那眼罩,单论眉头紧皱,嘴角下压,又是傍晚,半张脸被框在阴影之中,臭起来也是很有些吓人的。
他开口便道:“你饭吃完了没?吃完了就回你自己院子里去。”
“就吃了几口,我都睡了镇日了,肚子空荡荡的!”
严骥眼瞧着是一点也不怕,倒卖起乖来,伸手夹起一块肥美的肉,连着筋骨,尽数塞进嘴里,就这么赖在小板凳上不走了,“不就是开个玩笑么,怎么还生上气了?”
“你开我玩笑,我不同你计较,开小澍姑娘的玩笑,就有些过了。”
何誉正色道,又低头瞧了瞧陈澍,指着她冲严骥道,“何况她还醉成这样了!”
“我没醉!”
陈澍大声地抢白道,晃了晃,反倒伸出手,指着云慎,“你瞧错了,何兄才醉了!”
此刻,云慎面上早已没了笑意,不过余晖昏沉,瞧不真切,因此不曾显得冷淡。
他说话的时候,也还记得微微弯着眼角:“为什么说我醉了?”
“因为……因为……”
陈澍瞧了眼坐在对面的何、严二人,朝云慎招招手,道,“你过来些,何兄,我只同你说。”
“啊?”
何誉发出困惑的声音,低头看去,却见云慎满脸沉稳,似乎心中有数一般,二话不说便真顶着“何誉”
的名头凑了过去。
“你说,他们这会听不到了。”
他睁着眼睛胡诌。
“我记得我就是想把你灌醉来着!”
陈澍乐滋滋地说,“怎么样,你醉了吗?你醉了吧!”
“醉了。”
云慎道。
说是只同他说,可这一问一答却丝毫没有压低声量,那两人只有一桌之隔,自然听得是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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