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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留着荆年的数据不删是图什么。
除去对我做奇怪事情的时候很坦诚,他无时不刻不在撒谎。
之前还说什么承蒙了柏少寒的养育之恩,看来也是少年人的自尊作祟,以荆年的性子,他是不会愿意被我怜悯的,才隐瞒了这段。
但我此刻心情也算不上怜悯,毕竟他真真切切地欺骗和背叛过我。
也没有解气的畅快,徒有感慨。
出淤泥而不染纯属遐想,事实上,罪恶只会在深渊里沉沦腐化,生出瑰艳的蛊。
只知蛊有剧毒,不知它为了存活竭尽全力。
我想着,又摸了摸蛊的脸,细腻如脂玉,可惜没感受多久,手就被抓住。
荆年醒了,正黑着脸问我:“谁让你给我戴傩面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
“把刚刚看到的通通忘掉,要是敢记得一丁点,我不会放过你。”
虽然删除选定记忆对机器人来说轻而易举,可这厮一醒来就凶人,我便不甘示弱道:“你连死都不怕,还在乎这些作甚?死要面子的拧巴精。”
“戚识酒,你还不走么?”
“关你什么事?”
“等我反悔你就走不了了。”
“你无赖还有理了?”
我翻了个白眼,心疼自己蹲麻的腿,就要起身。
荆年却故技重施,又将我双手反锁背后,但和渡业大会上那次不同,现在他松散地卧靠在沙地上,我却只能弓着身子双膝跪地。
不再剑拔弩张,却更为屈辱。
“还是背面看师兄来得顺眼,因为没了这张说话烦人的嘴。”
荆年在我耳后凉凉道。
间隔约一个月后,发病频率显著变高。
我看着样本一号的观察日志里,前不久才写下的一行字:保持拒绝是和荆年相处的最安全方式。
现在得在后面补充一条:非正常情况下(发病时),言语和行为的反抗只会更加刺激荆年,建议冷处理。
所以我强行抑制住心头的不满,低头数着沙粒,祈祷快点结束。
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荆年站了起来,但他并未松手,而是像摆弄人偶一般将我双臂拎至头顶,膝盖不轻不重地靠在我肩头,小腿与脊背贴紧,严丝合缝,就在我以为这是什么新的臣服游戏时,他足尖踩在了尾椎旁的软肉上,慢条斯理地抵弄,一时间,气氛变得暧昧起来,被压制的屈辱感有些变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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