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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去外面逛了一圈,手上提着一个硕大的食盒回来了。
进门喊了几声,没听到时景回音。
转到床边,就见他盘膝坐的端正。
这是在打坐?月白双眸一亮,鬼鬼祟祟的凑近。
在时景蜡黄的脸和脖颈上仔仔细细的查看。
“你在看什么?”
凉凉的声音让他身子顿时僵住,缓缓抬头,正对上时景凉凉的目光。
跟受惊的猫儿似的,他整个人向后弹去,讪笑道:“哈、哈哈,那什么,我就想看看你究竟是用什么易的容,简直浑然天成,没有一丝破绽。”
时景挑眉:“真的这么想知道?”
月白愣愣点头,然后又猛烈摇头:“不,不想,现在一点都不想了。”
说完,他转身撒腿就跑。
只是没跑出几步,就发现动不了了。
玄夜和项云、楚霆、张校尉等人正在吃晚饭,一个黑甲兵匆匆进来禀报:“军师,各位大人,安阳县令裴安求见。”
项云嘴里鼓鼓囊囊,模糊不清道:“怎么大晚上的找来了?”
楚霆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应该是有急事。”
玄夜已经站起身,往外走去:“走,去见见。”
主营帐内。
瘦了一圈的裴安抖着手端起了茶杯,凑到嘴边,小心翼翼的喝了口茶水。
“裴县令不必紧张,我们不吃人。”
“张校尉说笑了,下官前些日子刚生了一场大病,身体本就有些虚,如今事情紧急,一路快马加鞭,一时有些受不住,等我缓缓,缓缓就好。”
裴安本是个大胖子,脸上被肉撑的铮光发亮,因“病”
极速瘦下来后,脸上的皮便耷拉下来,配着他憔悴的脸色,倒像是老了十来岁。
张子龙是个擅长交际的,当即关心道:“裴县令还请保重身体啊,不知是有何急事?”
他们军队跟地方官可一般不打交道,省的上头猜忌。
再者,那些当官的大多是文人,不少打心底里瞧不起他们这些军汉。
他们也犯不着热脸贴冷屁股。
闻言,裴安连忙放下茶杯,苦着脸道:“连日大雨,澶州黄河决堤了,大批难民涌向我们广晋府,如今安阳城外已经汇聚了大量难民。
本来,下官身为父母官,应该担负起安抚难民的责任,可前段时间,张校尉派人通知我们可能会有瘟疫,下官是半点不敢懈怠,立即进行了隔离防疫措施,但还是爆发了小规模的霍乱。
如今还有很多人未康复。
就这种情况,下官可不敢开城门放难民进来,这万一再传染开来下官也担待不起啊!
可难民越聚越多,今日下午爆发了小规模暴民冲城,衙门里的人虽然勉强将他们打退了,但衙役们也死伤不少,下次就不一定能挡住了。
所以,下官才不得不连夜赶来,请容将军派遣一队士兵保护安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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