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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培言垂下眼眸,安静收拾着手中的东西,“医生说是意外。”
宁培言吐字如吞刀一般艰涩开口,他实在没脸将后半句说下去,他撇过头不愿意直视邢暮,掌心也攥的更紧。
邢暮住在一栋独院二层别墅,装修简约,伴随着智脑扫描瞳孔,门禁解锁的同时,漆黑的屋内亮起白炽灯。
“……吃了。”
可是她的手刚伸过去,男人便受惊一样将匣子抱在怀里,避开邢暮碰到它的可能。
“没事,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邢暮只是简单陈述,从宁培言的动作中就能看出来。
既然是别人的隐私,邢暮就没打算过多探究,她的目光从匣子上移开,转而去帮宁培言收拾别的东西。
另一个声音嗤了声,“真没出息,邢教是什么级别,要是能靠这些手段拿下,那学校直接成烘焙学院了,那群oga天天抡锅铲就好了。”
与此同时,洗浴间的男人走出来,看着邢暮手中拿的药,两人同时愣了愣。
邢暮看着对方失语一瞬,又继续强装镇定上着课,台下的学生们大部分都没有听讲,因此也没人发现讲师的异常。
她的进入并没有惊扰到旁人,除了讲台上那个男人。
以前在军部的时候,她听过一场堪称残酷的刑审,一位oga犯了帝国重罪,可他坚毅的很,无论什么法子都撬不开他的嘴。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邢暮看见眼前纠结不已的男人似乎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他终于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他只好拿起桌上水杯抿了几口,试图压下心间焦躁不安的情绪。
不大的房间内,处处都是男人的生活轨迹,他会将一周的事项用便签纸贴在床头,会将衣柜里的衣服按照冬夏颜色分开,连衣柜最难打扫的角落也是一尘不染。
邢暮看着身前这个陷入奇怪情绪的男人,眸中划过惊愕,她立马开口解释,“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身边没有伴侣,是单身独居。”
她被颇为惊人的药品数量惊了一瞬,拿出来才发现大部分都是维生素一样的营养补品,另一半则是孕期专用的药剂,包括医用抚慰剂。
“如果你不嫌弃,我会做饭。”
宁培言顿了顿,怕邢暮不同意一样,又补充一句。
阶梯教室拢共坐了二十多个学生,邢暮扫了一眼,不意外看见了顾粉的身影,那孩子这两天还执着的在终端给她发简讯。
宁培言强逼着自己收回旖旎心思,摇头后才意识到邢暮在自己身后,于是转身道:“不用,我自己就可以,很快就能做完。”
邢暮看着对方,因为刚才的信息素撩拨,他脸颊上泛起一丝红晕,声音也掺杂丝沙哑。
“好。”
她没有强留在厨房,转身回了客厅。
邢暮当然可以学着那场刑审,用信息素逼迫宁培言说出所有真相,脆弱的oga会为了孩子向她臣服。
但还不至于。
因为那个被折磨到不成人形的oga,在得到与alpha见面的机会时,在哭泣扑向alpha的同时,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她可以慢慢的了解,这个温柔到没有半分攻击性的男人,放弃一切追着她来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邢暮站在客厅的一角,看着男人利落的搅拌蛋液,起火烧油,在油温正好时将蛋液倒进去翻炒,最后放入配料和米饭,动作熟稔又自然。
十五分钟后,宁培言将两碗金黄的蛋炒饭摆在桌子上,又回厨房拌了两个小菜。
“看起来很好吃。”
邢暮挑了挑眉,对香气扑鼻的炒饭颇为惊讶。
在尝了一口味道后,她发现宁培言说的确实是实话,他的手艺确实不比外卖差,可以说色香味俱全。
“我怕时间来不及,做的有些简陋。”
宁培言坐在邢暮对面,听
“你别哭,我的给你好不好。”
男孩的声音和长相一样,温柔又好听。
少年愣了愣,随后含笑眯起眼眸,黑眸里倒映着邢暮自己的模样,她听见小草哥哥温柔开口,“没有别人,我只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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