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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一甲子了,能活着把这个日本人送到地方,拿到枪,我就满意了。”
一旁的王翻译早就憋不住了,听到这里,赶紧搭话说:“夏神医,您给他看看吧,虽说是日本人,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
夏老栓扭头瞅了瞅尾田少佐:“哼,救他一命,那就是造了孽了。”
说是这么说,夏老栓已经站起了身,点燃油灯放在尾田少佐旁边,检查起他的伤势。
过了一会儿,夏老栓叹口气,吹灭油灯回来了。
“三镖,你是逮着一个日本人可劲儿造啊!
他咋就这么惨呢?”
三镖捂着嘴,想笑又使劲憋住了:“老夏,我本来就想抢他一挺歪把子,一颗子弹送他上路就行了。
那谁能想到,他这条命值两百条好枪呢?”
罗老九在一旁笑着说:“腿上那枪伤,是三镖打的,两只脚冻坏了,是三镖砍下来的。
其他的伤,是野猪弄的。”
夏老栓接过王翻译递来的饭盒,吃了几口米饭,沉思片刻。
“我尽力吧。”
这话一说,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当天晚上,我们就挤在夏老栓家睡了。
第二天一早,雪停了。
夏老栓给尾田少佐治病,有叶子在旁边就够了,我们也帮不上忙。
于是,罗老九留下来,随时打个下手,三镖领着我和王翻译,出门收尸去了。
这是夏老栓拜托我们的事情,把村里人的尸体统一拖到西边的大坑里,烧了。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疫病传播。
我们赶着马爬犁,一家又一家,在积雪中搜寻死者,搬上爬犁运走。
虽然只有十来户人家,但还是让我们忙活了一天。
直到当天傍晚,我们确定没有遗留的尸体,才回到大坑旁,堆上柴火,撒了煤油,点火了。
大火熊熊燃烧,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我们一整天都捂着面罩,现在更不敢去掉了。
三镖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说的啥。
我大声问:“二当家,你说啥呢?”
“念叨念叨,送他们上路,都是穷苦人,死得不明不白,走的不踏实啊。”
“那,该咋念,你教教我。”
“说点好听的话,让他们早点上路,来世投个好人家,别误了时辰。”
我一听,在脑子里想了想。
“各位叔叔大爷,大哥大姐,你们心里别怨也别恨,这世道谁活的容易啊?走就走了,也算是解脱,不遭罪了。”
王翻译站在我旁边,点了点头,似乎想说话,但犹豫一会儿,只是鞠了个躬。
回到夏老栓家,刚进院子就闻到浓烈的草药味。
罗老九正蹲在门口抽烟,见我们来了,站起来说:“辛苦了,老夏让你们把身上的衣服都烧了。”
我们一听,也意识到,搬了一天尸体,还都是得了怪病死的人,确实挺危险的。
幸好我们从补给站带来了一些衣服,罗老九已经准备好了。
王翻译愣了一下:“就在这里换?”
三镖笑了:“怎么?咱这一身死人味的衣服,还想到屋里去换啊?”
王翻译指了指周围,院子外到处都是积雪。
他的意思是,太冷了……:()我在剿匪部队的诡异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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