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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蛋一边检查着他身上有没有摔伤,一边把侧翻的秋千架也搬了起来,“当初装这个秋千架的时候我就跟哥说过,哥要是不会可以叫我来帮你装。”
“你都叫我哥了,难道我连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吗。
这就是个意外。”
顾屿桐无所谓地笑笑,被蛋蛋扶起来试着走了几步,一瘸一拐的,“等等,我脚好像崴了。”
“那只好先跟合作方请个假了。”
“做得好,你挽救了一条即将猝死的生命。”
顾屿桐话音刚落,忽的腾空而起,被蛋蛋毫无预兆地打横抱起,“诶诶,干什么呢你?”
因为抱着顾屿桐,所以蛋蛋脸上有点红,但又确实没有旁的歪心思,只好诚实道:“不是说楼下有变态盯着吗,我送哥去客厅的沙发上休息。”
顾屿桐一进客厅就看见了那把桃木剑:“大白天的哪有鬼。”
“不是见鬼,那就是遇上变态了。”
蛋蛋把顾屿桐放在沙发上,期间很有礼貌地没有进行多余的肢体接触,他义正词严地说,“哥,我们报警吧。”
顾屿桐懒懒地支着脑袋:“那……倒也不至于。”
“哥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啊,万一他哪天趁人少的时候从角落窜出来伤害你怎么办?”
顾屿桐笑话他:“怎么你看起来比我还急?”
蛋蛋的头发在赶来的途中被风吹乱,大冷天的,鼻子也有点红,认真说话时眼神认真,很像一只大型犬:“我这是担心哥。”
顾屿桐特别喜欢他这副腼腆又认真的模样,觉得逗弄起来很有意思:“行了行了,别瞎操心了,你当这儿的安保都吃干饭的吗。
还有事儿吗?没事儿就先回去吧。”
“可是哥你的脚……”
“好着呢,还没到需要人来推轮椅的地步。”
顾屿桐打了个哈欠,挥挥手,“回去记得帮我请假,多请几天。”
“好吧,那哥你注意休息。”
等人走了以后,顾屿桐像没事人一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没有半点崴过脚的迹象。
他走到阳台上,拿了个望远镜,对着楼下小花园里的凉亭看过去。
阳光很好,光线照在他的侧脸,把下颌轮廓勾勒得线条分明。
连嘴角的弧度也更加清晰。
……
晚上,顾屿桐下楼买药。
买完药回家的路上,他拎着一大袋外敷的伤药绕了远路。
这一带是新建的湖,湖边的设施都还没修缮完好,照明设施也比较简略,因此人烟稀少。
顾屿桐就这么提着一大袋药往前走,一瘸一拐,看起来又可怜又好笑。
秦飏也是这么觉得的。
顾屿桐好像察觉到了背后的脚步声,走得更快了,本来就蹒跚的步伐显得更加滑稽。
他上台阶时,差点左脚绊右脚摔在阶上,吓得秦飏忙走近了几步。
秦飏跟得越近,顾屿桐就跑得越快。
过了大概五十米的距离,顾屿桐不出所料地摔了一跤。
很闷重,“砰”
地一声。
秦飏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但又担心会吓到他,正权衡时,半晌没起来的顾屿桐闷闷地搓着自己的膝盖,声音听起来更可怜了:“好痛。”
秦飏往常是很擅长察觉顾屿桐的这些拙劣的、装可怜的把戏的,但今晚的他显然有点关心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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