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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当日远远看见有人黑巾蒙面站在远处,左手捂着右臂。
虽看不清眉眼,但你当记得他的身形,所以请你回来认认。
待你见到张安,仔细辨辨,看像不像。”
傅徽之没应他,只问:“是食刀砍伤?”
苏敬愣了愣才想起来他问的还是被杀的妇人,便道:“不是,是匕首刺伤。
这也是我不解之处,很少见平民家有匕首。
我派人搜过那四家,家中皆无匕首。
我怀疑或是强盗作案也是因为匕首。”
“那匕首找到了么?”
“没有。
张安回家时已晚,凶器早被处置了。
从来凶器最难寻。”
傅徽之不再言语,陷入沉思。
苏敬道:“要我说,还是这张安最可疑。
家中还有十两黄金,说什么祖上留下来的,谁会信。
谁知他背地里做过什么?可惜我这几日派人跟着他,未见他有异举。
我等先去见他,若他当真是……”
傅徽之终于忍不住打断道:“纵是他与六年前的纵火案有关,与此案又有什么干系?”
“我想着他既不是善良之辈,纵是杀妻也不奇怪,自有他不寻常的理由。”
傅徽之忽然站起身:“县尉这话,好没道理。
人我自会去认,至于刘氏是谁杀的,要讲证据。”
他神色未变,但不难听出音声中的怒意。
苏敬怔了怔,道:“只是说或许如此,你恼什么啊?”
言心莹看苏敬比傅徽之大不了几岁,他的责问不似对下属的,更似对朋友的。
她也能听出苏敬的责问中不含怒意,真正有些愤怒的人是傅徽之。
她与傅徽之相处的时间里,从未见过他发怒,也不太明白他此刻为何生气。
她只知道傅徽之真的变了很多,变得她不了解了。
这些日子他笑的次数屈指可数。
上一回笑还是与田瑾说话时,笑过几回。
每一回笑都不是发自内心,都是冷笑。
而从前他很爱笑,都是发自内心的,如今却变得如此冰冷,还多疑、易怒。
言心莹不禁叹气。
她看见傅徽之拂袖,转身走了两步,背对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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