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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溪浅身上热得厉害,胡乱除了自己的外衫,跨坐到凌晋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道:“晋哥,我今天穿的是开裆裤。”
凌晋额间青筋一跳,扼在周溪浅腰间的手使了点力道。
周溪浅轻哼一声,软倒在凌晋怀中,口中叼着凌晋的衣领,一副催他欺辱的醉人模样。
凌晋自然不会当真在轿中办了周溪浅,令周溪浅再添一笔不堪传闻,他捏起周溪浅的后颈,淡淡道:“方才想叫凌曦叫你什么?”
周溪浅黏糊糊道:“四婶。”
“这么迫不及待想让人知道?”
周溪浅重重道:“嗯!”
后颈被捏得难受,周溪浅伸手扒拉凌晋的衣物,红唇往凌晋身上凑,哼哼道:“晋哥,难受。”
凌晋攒紧眉,搂着周溪浅不让他动。
周溪浅毫无章法地挣扎了一会儿,又开始左右挪动,坐立不安。
凌晋不轻不重地斥了一声,“别乱动!
忍到家中!”
周溪浅眼中盈出水汽,慌慌道:“晋哥,有个硬东西硌得我难受。”
凌晋眉间一跳,将周溪浅扼入怀中。
到了王府,进了屋宇,凌晋遣散众婢,将黏在身上的周溪浅放到榻上。
开裆裤自然有开裆裤的妙用。
直教训得周溪浅哑了嗓,涕泪横流地哀哀地求,一叠声求着要小解。
最终弄得榻上不能瞧,周溪浅崩溃大哭,却又觉得前所未有的痛快。
好似前十几年的憋闷不愤,全为了今日这一遭。
周溪浅问:“什么时候娶我?”
“这月十五。”
“怎么这样快?”
“因为我也等不了。”
凌昶大抵实在是叫凌晋催得不行,两人刚混闹完,指婚的诏书就快马加鞭地传进了昭王府。
老内监大约这辈子也没念过这样离谱的诏书,磕磕绊绊地念完,强拉起一张笑脸,冲着眼前一双人道:“奴婢给昭王与安定候贺喜了。”
周溪浅携着凌晋的手起身接旨,高高兴兴冲他一让。
昭王与安定侯的婚事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
安定侯无家无室,总不好从昭王府出,再从昭王府入,凌昶与皇后商量来商量去,决定让周溪浅从宫中走。
于是离婚期还有三日,周溪浅收拾行囊搬进宫中。
走的时候依依不舍,眼睛一步三回头地黏着凌晋,凌晋本还要忙府中婚前的各项事宜,瞧着周溪浅这样,不得已,一直将他送进宫门。
周溪浅仍背着他那个小包袱。
从周府出走,到入住白梨坞,再到随凌晋上战场,颠沛流离,东奔西走,周溪浅一直背着他的小包袱。
这小包袱从最初只装了一张旧襁褓,到如今,已鼓鼓囊囊。
里面装着凌晋的私印,第一次骑马磨伤大腿时凌晋给他的伤药,几颗已经干透了的渍梅,一罐槐蜜,还有三支金耀耀的金钗。
周溪浅像一只硕鼠,非将所有珍重的东西都敛进包中,方觉得安心。
周溪浅背着小包袱站在宫门口挥手与凌晋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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