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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唐寅把事情想简单了,最初张夫子也没有这个心思,在他眼里,唐寅和李先生两人就是在胡闹。
直到那天在同福楼,一首诗词,惊艳现场,张夫子这才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若是唐寅真的成功考上童生,那么他云栖镇学堂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到时候,云栖镇的教育业务,再不是张夫子一统天下的格局。
这种情况,必须扼杀在摇篮当中。
所以在唱保之前,买通朴金生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结果炸出了王县令这个大佬。
张夫子顿时如坐针毡,直到王县令当堂点案首,全县考生联合起来,要去州府告发两人,他才松了一口气。
回过神来,张夫子便想到,将唐寅这条落水狗,一棒子打死。
因为县试,只是科举中的一场资格试,即便发现舞弊,惩罚也没那么重,最多取消考试成绩,几年内不得再考。
这才忽悠二叔,除族谱,毁名声,让唐寅在读书人中站不住脚,彻底抹掉威胁。
没想到今日的操作却被王县令看了个正着。
别看王县令只是个七品官,要捏死张夫子,也只是捏死一只蚂蚁帮简单。
二婶的话,听在唐寅的耳朵里,尤其刺耳。
张夫子虽然品性一般,但是好歹教过他一段时间,唐寅虽然没有那么敬重他,但是些许感恩还是有的。
没想到,张夫子为了一己之私,使了离间之计。
就在这时,二叔被打的嗷呜一声晕了过去。
捕快跑过来汇报。
“大人,人晕过去了,还有二十板子未行刑!”
王县令闻言,点了点头,却是看向唐寅。
五十板子下来,没有几人能抗的住,三十板子下来,人已经晕了,再打二十估计不死也得残废。
王县令这是想,给唐寅卖个好。
二婶这个时候,忽然聪明了起来,知道求县令大人没用,只能转向唐寅。
“小虎,二叔二婶不是人,对不起你,但是他怎么说也是你二叔啊,你给县令大人求求情,不要再打了,再打人就要废了!”
唐寅闻言顿时皱起眉头。
按照他的本心,这些亲戚最好是有多远滚多远。
但是二婶当众哭求,顿时将他放在了众矢之的。
虽然二叔有错在先,还将之除了族谱,但是血脉亲情还在,若是当真不顾,少不得被人说冷血无情。
就在唐寅犹豫的时候,二婶却是一把跪在了母亲面前,磕头不止。
“大嫂,妹妹错了,求你给小虎说说好话,狗子他爹,真的不行了!”
母亲闻言,顿时一脸为难,不过,最终还是朝着唐寅开口说道:“小虎,要不然,你求求县令大人?”
唐寅知道母亲的软肋,叹了口气,朝着王县令躬身求情道:“大人,还请您高抬贵手!”
王县令没有多少犹豫,二婶的话,已经很明白了,张夫子才是罪魁祸首。
至于刚才二叔对他的放肆,三十板子也差不多了,况且还有唐寅的面子。
于是王县令朝着捕快摆了摆手。
捕快这才停了下来,放任二婶过去。
三叔连忙上前帮忙,将人抬走了。
这个时候,学生们的板子也打完,好几个学子,已经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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