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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再看她,专心地擦起墓碑来:“我和我母亲的事,你不要参与。
你回去吧,她不会想见你……”
净植呆坐在那里,半天没动。
云逢没有理会她,过了一会,听见脚步声慢慢远去,他紧绷的背脊才略微放松下来。
“妈妈,”
他把头抵在冰冷的墓碑上,“你不在,我很孤单……”
等到这阵气过去,他才生出些悔意来:一是这时放她乱走,出了什么事没法和哥哥交代;二是他所恨的确实是上上下下整个玉家,但那时玉净植还是个襁褓婴儿,后来又被玉无袖……向她发火,又算什么呢?
只徒劳地证明他自己的无能与偏执……
于是他匆匆爬起,也顾不得一身的灰尘,跑过墓园门口,又跑到空无一人的公交车站……他这才想起来她身无分文,于是顺着回家的方向一路跑过去……
眼见着天色渐暗,小区都已经近在咫尺,但还是不见净植踪影,白云逢此生从没体验过什么叫做“心急如焚”
,这下完完全全地体会了……他打算回家查看一下,如果没有找到,就直接报警。
还好。
当他一路爬上三楼,抱着膝盖坐在门口的,可不正是他家的傻丫头……云逢问她:“你怎么回来的?”
净植揉了揉红红的眼睛:“有个爷爷好心借了我硬币……”
云逢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这才察觉到自己一身狼狈,沿途的尘灰和身上黏腻的汗……他拿出钥匙开门,把净植也拎了进去。
两个人先后洗了澡,此时已经是将近七点。
云逢随便煮了面喂给她,自己则是躺在沙发上静静休息。
他好久没有那样跑过,又一直处在紧张的状态,此时毫无胃口。
净植乖乖洗了碗,此后就端了把小板凳一直坐在沙发边上,垂着头,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
云逢没听到动静,就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这是干什么。”
跑得久了他的嗓子都有些干哑,净植忙把小几上倒好的温水给他推过去。
“云逢,你是不是嫌我出了车祸脑子变笨了,不想要我了……”
云逢心里又翻了一个白眼,他那番长篇大论又白说了。
傻女人。
真不知道是怎么长大的,小时候就算人家把试卷的答案给她抄,她也能怀疑这个答案是骗她的吧……
云逢这回真不想理她了,回头就拨给哥哥,让他来做这苦活儿。
云逢真没想到,姑娘脑袋虽然没那么灵光了,从前的大胆还一比一地保存下来……只见净植跪到沙发边上,伸手就开始剥他的衣服……
“哎,哎,你做什么!
松手……”
距离太近,又有下午那一推在前,云逢这下真的不敢碰她了,生怕哪里用力又弄疼她的旧伤。
但这姑娘真是要命,竟然低头就要去舔他的胯下……
“玉净植,你给我起来。
你今天敢做,我今晚就坐飞机回玉京,把你一个人抛在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云逢的声音已经极寒凉极恼恨,净植立刻不敢动了,只是眼睛一眨,一滴热烫的泪珠就滴在他腿上。
“求你……”
她说得那么熟练,仿佛已经经过千百次的训练,“我只记得你了,你不能不要我,这不公平……阿逢……”
云逢望着不停抹泪的她,真是火也没处发,一肚子道理也给她讲不明白。
有时想想不如放弃算了,哥哥爱魂不守舍就让他魂不守舍去,这一切本来都与他无关啊……都是这个傻女人,落得他好像欠了她什么一样……
云逢今日实在是累到极点,不想再和她纠缠,转身走进房间就趴上了床的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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