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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生弥本来等着他说下一句,可是伏黑甚尔没说话了,她一抬眉:“没了?”
“没了。”
他哪知道那么多,顶多参与的诅咒师中说起过那么一两句。
城生弥拿着笔在‘东京’上画了一个圈,又打了个问号,“等我把时差倒好,然后就去这两所学校看看。”
“咒术师都是家系入学或者家族教育,你就没想过把惠送去禅院培养?”
伏黑甚尔也摸不准自己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像是一种隐晦的试探,不过城生弥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想也没想下意识的:
“送去禅院做什么,惠是我姐姐生的,我亲侄子。”
她是被姐姐一家人在孤儿院收养的孩子,按血缘而言她和父母还有姐姐都没有半点关系——但是惠不一样。
惠出生的那一刻起,她就是惠的小姨。
是惠母亲这边的直系亲属,最爱他的家人之一。
说完她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锁定伏黑甚尔:“你想把惠送去那些咒术师世家?”
伏黑甚尔一顿,似乎没想到城生弥在有关于惠的事情上如此敏锐,只能僵硬的扯起了前一句话末:“……惠是你外甥吧?”
怎么她叫侄子?
“听起来不像一家人。”
出乎意料的,城生弥在这件事上有着自己的坚持,“何况你和姐姐结婚的时候,都是姐姐在外面上班。”
言下之意那时候的禅院甚尔和家庭煮夫没区别,看起来像姐姐的‘妻子’——既然如此姐姐的孩子惠就是她侄子。
“惠是我侄子,津美纪是我侄女——就是这样。”
城生弥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伏黑甚尔没继续了,看着城生弥掏出手机翻看日历,嘴唇抿成一条线。
“关于把惠送去禅院家这个假设,还请姐夫不要再提了。”
在安静了足足三分钟后,城生弥突然道。
“惠的成长意愿是他自己决定的……我们作为他的长辈,只能尽力为他提供好的条件。”
城生弥捏了捏眉心。
“他现在还小,但不代表我们能剥夺他的选择权利。”
伏黑甚尔看着她将桌子收拾干净,只留下了那张最初的纸,“何况惠现在还没有觉醒术式。”
“……”
多的话她也说不出口,嘴唇嗫嚅半响才低着头,快速道:“你和惠,还有津美纪,都是我仅剩的亲人了。”
虽然津美纪也和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但惠说这是他的姐姐,那么城生弥就会把她也当成自己的侄女。
不过关于津美纪和惠两个人,城生弥还有点头疼,她才从国外回来,还没有摸清楚两个小孩的喜好和生活习惯,以后是会长久的相处下去——城生弥想努力当一个合格的长辈。
“……哦,知道了。”
男人的声音慵懒,他伸出手臂盖在自己的面庞上,看不清他的表情。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手指勾着运动鞋的脚后跟,“我先回酒店了。”
“嗯。”
门锁落下,轻轻的咔哒一声,伏黑甚尔看着茶几上的那几张薄薄的a4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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