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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愉故意越走越快,很快就出了晶蚕的领地,心中隐秘地希望自己能和褚枭拉开一段距离。
褚枭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并没有制止时愉速度加快的举动,他现在只是在心中斟酌该如何与她说种结晶丝的事。
对于这件事,褚枭心中已经下定决心,但要让他突然转变身份去和时愉说这件事,会显得他像是在摇尾乞怜,所以他总是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
再加上想到时愉可能会一脸冷漠地拒绝他,对掌控他的生死这种报复他的机会都无动于衷,他就心脏闷疼,以至于纠结许久连一个字都没说得出口。
他想得入迷,除了思考这件事之外就只顾着跟着时愉,也没发觉周围的树似乎与之前看到的那些不同。
时愉也没发现,不过就算她发现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因为她从没来过此地,仅仅是这种细微的差别对她来说都是正常的,所以对于自己一头扎进了沁梦树妖的领地这种事都浑然不觉。
褚枭只觉得一个晃眼,时愉这么一个大活人就消失在自己面前。
甚至于他们之间原本就只隔了两个人的距离,他本来亦步亦趋地跟在时愉后面,保证时愉始终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可是时愉就是这么不见了。
褚枭眉心一拧,他顾不得观察周围情况,没有丝毫犹豫地踏入时愉方才消失的地方。
所以毫不意外地,他也进入了沁梦树妖的领地,和时愉一样被隐匿身体,在迈入的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若是仔细一看,周遭这些树的树叶近看都有些泛着粉,它们堆叠在一起,使得树林里笼罩着一层粉色的光尘。
他们一倒在地上,所有树上的叶子就开始无风摇曳,并且发出齐整欢快的沙沙声,整个场面异常诡异。
树林深处隐隐传出兴奋的桀桀笑声,这声音不一会就变得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令人头皮发麻。
“终于,终于有人进来了!
这次还是两个人……有得玩了呢!
哈哈哈哈……”
随后地上的时愉和褚枭身体便被淡淡的透白灵气上下围绕,随后一缕白色的灵体便顺着褚枭的身体钻进了他的眉心。
……
树妖制造的沁梦幻境中,锦池街头,摊位林立,人头攒动。
整条街都十分繁华,其中最气派的门面里,一楼偏房中锦衣公子正在聚精会神地钻模着手中的一只镯子。
这里是珍品坊,是整个逍遥城中最大、也是最豪奢的首饰铺。
有不少人在前堂买首饰,人传人之后,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偷偷去打量珍宝坊后堂的偏房,只见门框里露出清俊后生的一小半部分侧脸。
“少城主又在给时愉小姐打造首饰吗?”
“看起来像,不知道这次又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要跟时愉小姐赔礼道歉,这都做了有一个时辰了,往常这个时候都做好了呢。”
“啧啧……我看呐,这珍品坊的偏房都快成少城主的专用首饰打造室了。”
“谁说不是呢!”
……
众人唏嘘不已,却又早已见怪不怪了。
毕竟在这逍遥城中无人不知,未来的一城之主,褚家的独子褚枭,与首富的掌上明珠时愉小姐指腹为婚、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而且褚公子对时小姐那叫一个言听计从,他常在珍宝坊为时小姐亲自打造首饰的事也是众人皆知的事。
褚枭在这里打造首饰,又引来一番热议,对此他也习以为常,不甚在乎。
他只是在苦恼,这次的镯子可真难打,若是讨不了时愉的欢心,那该如何是好。
他一边用袖子擦着镯子上打磨出来的银屑,一边满面愁容地想。
本来对于褚枭来说,制作这些簪子镯子一类的东西应该很得心应手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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