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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强带楼囚蝉来的最后一个地方,是镇子中心的祠堂。
整个镇子的男人全是一个姓,姓占,全都记名在这个祠堂里。
想着祠堂里应该能探查一下这些人的年龄,楼囚蝉就一脚踏了进去。
刚向前迈了几步,她身后的门合上了,好在祠堂里还点着三两根蜡烛,不至于陷入黑暗。
楼囚蝉几乎是在门关上的那一个,立即回身打了一拳在他的腰侧,将他的手扭到背后去。
一个两个的,都爱玩关门这一套。
“不想活了?”
楼囚蝉用力压了他胳膊一下。
“不不不!
我只是想要求您一件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
!”
福强扭着身子,脸贴在冰冷的石面上,胳膊的疼痛让他流下眼泪来。
“是吗?那你说说,是什么?”
还好福强穿的是长袖,不然他将面临的是楼囚蝉将扒了他手臂上那一层皮,不然真的不想碰。
“是……是……我想求您……不要把狗子埋在镇子门口,不要听狗子爹的……”
福强一个字一个字很小心地回答道,就怕哪里说错了,惹得楼囚蝉又生气。
听到这个要求,楼囚蝉来了兴趣,问他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被镇压了……埋在门口……不好。”
福强说不上个所以然来,怕楼囚蝉拒绝连忙补充,“是有一天我做梦梦到的!
梦里有一个老人家对我这么说,我真的不知道其他的了,只是那个老人家说如果我不找送阴人这么说,我们全家乃至全镇子都要遭殃!”
送阴人来的第一天,福强没和送阴人说上话,第二天一起来,福强家里的鸡鸭全部死光了。
他觉得这就是梦里那个老人说的“遭殃”
的前兆。
所以今天早上他执着地要来当向导,就是为了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和楼囚蝉说这件事。
他没有告诉其他人,一是做梦梦到这种事实在是太荒谬,另外一个就是其他人对他们孩子的残缺尸身根本不会重视。
楼囚蝉思索了一下,把福强给松开,状似随意地在祠堂里转上一圈,随后推开门走出去远处站着几个人,为了防止他们起疑,楼囚蝉张口就转移责任说:“你们谁擅自关的门?是想要我一起给你们也送阴吗?”
远远跟着的那些人赶忙摇头,全都散开,他们不就是为了自己不被送阴才……的吗?哪里会嫌命长去惹送阴人的霉头。
而楼囚蝉的这一句话不仅打发了跟着的人,还代表着她同意了福强的话。
反正她已经答应了二丫,这两个人目的虽然不一样,可是目的地是一样的,答应一个也是答应,答应两个还是答应,没差。
福强听了她的话,当向导当的越来越殷勤尽责,不断谄谀,脸与神情更加贼眉鼠眼。
两个人逛了一会,掐着大约三四点钟回了香梅家里。
是时候该送阴了。
太阳半斜的吊在地平线上,用它最后的一点光亮,将漫天云彩染的通红。
云的颜色就像是狗子的血。
每次杀了孩子之前,他们都会先给孩子放血。
手腕、腿根、脖颈,全都被深深地隔开,让血慢慢地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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