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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汀客客气气地向徐应的方向扒拉了一下似乎还有内容的购物纸袋。
徐应伸手掏了掏,摸出来了一盒套。
徐应:“……”
关秘书不愧是关秘书。
关秘书又说:“明天您有通告吗?如果有的话,可以提前跟造型师说,安排一身高领的衣服。”
关汀话里的暗示分外明显了,徐应脸沉下来。
他真有通告,而且衣服是提前半个月借的高定,临时改不了。
徐应冷冷地看着关汀,道:“你故意激怒我?”
关汀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礼仪似的微笑,像是看不出情绪似的。
徐应这一刻真有些怀疑,关汀是传闻中那个痴念沈总求而不得的人吗?还是他只是会装?
关汀说:“进行信息同步罢了。
您是沈总看上的人,若是刚两天就出了舆论,对沈氏来说,也不是好消息。”
这一阵夹枪带棒,徐应彻底忍不住了,道:“你倒是跟了沈康时十几年,除了上床,他还给过你别的名分没有?你连个泡友都不算,充其量只是个飞机坯罢了!”
料想中的破防并没有出现,反而从身后传来沈康时不悦的声音。
“在吵什么?”
徐应脸色一白,猝不及防转身。
沈康时围着浴巾,头发微湿,因而沾染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腰间带子随意搭在一起,隐隐约约能看见更多的……“份量”
。
沈康时皱着眉头,目光越过徐应直接看向关汀:“让你买个东西,也这么吵了。”
关汀说:“沈总,东西已经买来了。
明天我请个保洁过来,把屋子里仔仔细细打扫一次。”
沈康时:“嗯。”
那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轻而易举地忽视了站在当中的徐应。
徐应此刻心中有一丝淡淡的羞耻,仿佛自己只是个什么精致的摆件,请保洁过来也只是打扫玻璃柜台腾位置,除此之外并不关心他的想法。
徐应笑了一下,露出他练习过千百遍的笑容,说:“我不习惯别人动我的东西,后天我有空,我和助理一块儿打扫就可以。”
沈康时说:“不安全。
就听关秘安排。”
徐应刚想说“不用担心”
,还好没说出口,忽然反应过来,沈康时不是担心他不安全,而是担心这个房子、这个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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