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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您没事吧?”
刚踏出县衙大门,江玉麟心中积攒的愁苦与忧虑,便犹如决堤之洪般,瞬间喷薄而出。
原本盈在眼眶中的泪水,亦是顺着脸颊止不住地滑落。
他那双清澈明亮的桃花眸,此刻却被泪水浸润得朦胧不清,仿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好似遭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看起来甚是惹人怜爱。
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潸然落泪的小夫郎,花安颜心头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软。
她轻轻地拉起江玉麟的手,柔声安慰道:“小傻瓜,你瞧瞧,你家妻主我身强体壮、精神抖擞,哪里像个会出事的倒霉蛋样子呀?”
江玉麟噙满泪花的双眼凝视着花安颜,嘴唇微微撅起,带着哭腔的嗓音显得格外惹人疼惜,他哽咽道:“可是……可是,她们刚刚居然想要打妻主板子啊!
一想到这里,玉霖的心就好痛好痛……”
说着,江玉麟眼泪又似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
花安颜见状,心疼不已,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江玉麟白嫩的脸颊,然后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他那可爱的鼻子,语气轻柔却坚定地说:“玉霖啊,你别担心啦。
她们虽然有此想法,但最终不也没能得逞嘛。
而且,如果她们真的胆敢动手,到时候究竟谁会遭殃,恐怕还不一定呢!”
说完,花安颜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听到花安颜的话,江玉麟郑重地点了点头,一直悬着、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的心,此刻才总算是稍稍安定了一些。
而另一边,顾少卿的胸膛之中同样燃烧着熊熊怒火,他义愤填膺地说道:“以我的看法来说,那个县令绝对也不是什么清正廉洁的好人!
你们难道都没有注意到吗?她竟然跟童桂枝那样的无耻之徒眉来眼去的,而且后来居然还中途退堂了!
简直就是可恶至极!”
萧清寒不禁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语气沉重地分析道:“正所谓山高皇帝远,在这紫云县里,那湛秋霜可不就等同于一个独霸一方的‘土皇帝’嘛!”
“更何况,倘若童桂枝他们这些人平日里没有打点县衙上下,那么这个紫云堂在蓄意诬陷妻主和济世堂之后,又怎么可能会表现得如此狂妄自大呢?”
“再者,童桂枝能说出断湛秋霜仕途的话,说明那紫云堂在京里怕是还有人,而且地位还不低。
否则,童桂枝又如何敢如此毫不避讳地、公然威胁身为县令的湛秋霜?”
眼看着几位兄弟越说越来劲,似乎有停不下来的趋势,宫九歌连忙出声打断,并且适时地提醒道:“衙门外面人多眼杂,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先回济世堂再从长计议。”
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的南宫冥,但见他眸光淡扫了那四个只会打嘴炮的男人一眼,心中不屑冷哼。
他努了努嘴,没有说话。
花安颜望着四个夫郎,说道:“九歌所言甚是,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当花安颜与四个夫郎,以及沈泓雯和胡掌柜回到济世堂时,已然到了傍晚时分。
一步入济世堂后院的厅堂,一路上都沉默着的沈泓雯,便向花安颜郑重承诺道:“安颜大夫,你放心,咱们济世堂虽不会主动挑起事端,但也绝不怕惹事。
沈某人,定不会让你和济世堂白白受冤枉。”
沈泓雯言辞恳切,话语犹如潺潺流水,流淌着自信,也带着决然和果断之气。
她平素虽低调如深谷幽兰,但身为太女殿下的心腹,自然有其不凡之处,绝非等闲之辈。
掌柜胡娟亦是义愤填膺地说:“没错,安颜大夫,那童桂枝那帮人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丧尽天良。
咱们这次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我们济世堂可不是能任人随意揉捏的软柿子!”
一旁正在干活的小李也附和道:“安颜大夫,咱们东家和掌柜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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