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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骂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该不会死在哪儿了吧!”
这几日他遣了不少人出去,可是还是了无音讯,那女子和曹文初一日不除,他便一日不能心安,他做事向来便是要做到不留后患,从不心慈手软!
他感觉自己的头有些胀疼,转身靠在了塌上,一手揉着额头,以此来缓解不适。
沧州一事再不摆平,恐怕会徒增变故,三皇子那边已经有些动作了,他若是再不快点,万一被三皇子截了胡,那事情可就变大了,到时候恐怕还会牵连太子,牵连全族。
想到这儿,他头疼不已,那叶南风是敌是友也尚未可知,这官场虚以委蛇之辈甚多,一招不慎便有可能满盘皆输!
“你,继续去给我找!
找到后立刻击杀!
一个不留!”
他强按下心中的怒火,咬牙吩咐道。
“是。”
那侍卫如抓住救命稻草般,连连应答,匆匆忙忙地离去了。
“真是群没用的东西!”
定远侯斜睨着那侍卫离去的身影,啐了一口唾沫,若不是现下没有可用之人,早就要了他的性命!
也不知是不是安神香的缘故,这一觉如意睡得极好,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她一把推开了房门,外面的太阳晒得她睁不开眼睛,她用手遮挡了片刻,这才逐渐适应了这明晃晃的阳光。
她看一个身影坐在院中的石阶上,那是曹文初?她慢慢地走了过去,曹文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丝毫未曾察觉到她的脚步声。
“你在这儿做什么?”
如意的声音显然是吓了他一跳,他条件反射般地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如意。
如意这才发现他的眼圈有些发红,她心中瞬间了然,轻叹一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坐下吧!”
随后,她率先坐了下去。
在床上躺了几天,身上的皮外伤已经好了许多,只是那胸口的伤动起来还有一些疼。
曹文初见状,有些担忧地看着她,说:“你别坐这儿,这里凉!”
“无妨,我穿得厚!
你看,我这儿还有手炉呢!”
说着,她拉着曹文初也坐了下来。
“你我也算是同病相怜,事已至此,再无可挽回,”
她叹息一声,心中也不免痛苦,只是面前的少年郎看上去更让人心疼上几分,“待我伤好些,我们便一起为那些死去的人讨回公道!”
曹文初有些讶然的看着她,说:“你,不怪我吗?若不是我去了夏府,夏大人他们或许就不会……”
“我为何要怪你?”
如意突然想起那日在夏府他也曾说过同样的话,这个小子这些日子心中定也是压抑了不少的心结,她淡淡地说:“那日在夏府我就和你说过,我不怪你。
事情并非你我所愿,我义父的为人处事我最是清楚不过,他们也定然不会怪罪于你。
这些都应当要怪罪在那些因为一己之私,残害忠良之人的头上!”
曹文初不再言语,他知道这是如意在宽慰他,明明她与自己的境遇一般无二,可她竟然还在想着安慰他,反观他却在这儿自怨自艾,垂头丧气!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羞愧难当。
两人都沉默片刻后,如意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心绪,轻叹一声,侧过头问道:“不过,沧州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为何只身来了京都,又为何想到要来找我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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