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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哑声音嘲讽着,颇为不客气。
“说的好听,你呢?若不是你那身皮子,你现在怕是肉串了吧?”
那尖细声音不输气势得顶了回去,接着便是两个声音夹杂着吵,空慎前脚刚踏入院子,那嘈杂声音便戛然而止。
院子又恢复了平静,空慎不甚在意的进了他所住的那间屋子,便未曾再出来。
而此时,从塔里慢悠悠的游出一条血路慢慢幻化成一只通体银色的蛇龟,而随之出现的则是一条獠牙恐怖,毛色红通的狼。
“他今日怎么了?”
那狼踢了踢一旁的蛇龟,声音尖细如女子。
“谁知道啊?许是在外面没杀够?”
蛇龟慢悠悠的扒着身体下的土,扒了不大不小的窝来。
“……”
那狼看了看关门的屋子,又看了看还在蹬着短腿儿扒土的蛇龟,正要开口,吱牙一声门开了,忙嗷呜一声钻回了塔里。
而那蛇龟也不停倒腾着四肢往塔里爬,眼瞅着空慎越发走近了,颤抖着缩进壳里,却看到空慎看都没看它一眼,走了。
“走了?”
蛇龟不可置信的看着那越发远去的素白身影。
“真的假的?”
那狼复又问道,蛇龟扒了块土块儿扔过去,“怂货!”
…………
“师兄。”
静谧的静室中,空慎看着面前身着紫色素袍、白发苍苍的人,恭敬行礼。
“你回来了,欲言又止,可有何事?”
紫色素袍的方杖看向空慎。
苍老面容慈祥温和,眼眸平阖。
“师弟想问山门借用白银五万两,替一人赎身。”
“……”
诡异女子
天未亮,走街串巷的货郎收拾好担挑箱笼,便早早出门去卖货,货娘细心的将干粮用油纸包好放在箱笼里,嘱咐了好几遍路上小心。
不少街巷口的灯笼尚且未歇,夜间下了细雨,青石板路尚且还润湿着,北巷口角落的那棵枯木上的紫藤昨夜被风吹打,凋了不少花瓣下来,零落铺撒在枯木下的青黑苔泥地上,颇有一番韵味。
货郎一边随手从藤上摘了一朵,开心的走着,哼着不成谱的小调儿。
路过拐角处一阵哼哧哼哧声从北巷口石梯那头传来,货郎停下脚步,侧耳听着,这声音断断续续的,但确是巷子中传来。
他担着箱笼,朝里走去,越过那几道石梯,进了巷门,北巷狭窄冷清不如东府巷等其他街道热闹有人气。
在那不远处,果然看到一个身着单薄纯妃色寝衣的女子蹲在墙角处好像吃着什么。
阴天色暗,加之春雨又绵绵落了起来,越发朦胧看不清,货郎心生好意,暗想:这四处无人,雨意连绵不停,若是遭遇乞丐匪人,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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