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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宗廷在鼻子眼里笑了一声,“哥哥今日位置,荣儿倒是说说,哥哥缺什么了?除了你这个人,世间上,又有什么是我想要不能到手的?”
善荣先是被绑了双手,次后袁宗廷一并扯下她的抹胸。
女儿家的身子一丝不挂裸露在嫡亲兄长眼下,善荣既羞愧,又生出一种隐秘禁忌的不堪。
太过深切的恐惧,让涉世未深的女孩儿软弱地蜷缩成一团,嘴里反复哀求袁宗廷放过她,她再不敢惹他生气了。
袁宗廷彷佛没听见,慢条斯理一一脱去身上繁复华贵诸色衣饰,眼眸魆黑暗昧,浓得化不开,深沉又炙热紧抓她不放。
善荣打量他形容不若往昔,忖度再不能幸免,心凉了半截,用力闭眼,泪水淌了满脸,呜咽着翻来覆去只说“不要”
。
在她处总也没有其他的话。
袁宗廷徒生失望与无力感,缓缓开口笑道,“你如果说‘要’,我倒是稀奇。
话又说回来,每常哥哥与你亲近,不是借故推脱,就是哭闹撒泼不肯依顺。
怎的崇庆那不知死活的孽障碰你,你不声张,反倒又是隐瞒,又是回护,乐业的很。
哥哥是委曲着你了?亲手养了这么大,我就那些儿不如崇庆,嗯?”
袁宗廷念及善荣是亲娘拼死留下的最后一点骨血,自她幼时,便不由的千百般怜惜惯纵,身旁之人,满府上下,万事都须得顺着她心意。
迩后善荣年岁渐长,出脱的柔婉恬谧,天姿倾城,袁宗廷情难自控,直是爱的如痴如狂,待之更似眼珠子一般,连皇爷与他本人倒要靠后。
换作旁人,稍得他几分恩宠,恨不能匍匐地上,当他脚下一条狗,肝脑涂地以报。
袁宗廷寻常闲话一般,不闻愠意,落在善荣耳内,暗藏噬人血肉的凶险。
想起无辜被自己牵连的丫鬟与两位卫官,她心下一紧,小心替崇庆分辩,“福嬇不过是淘气,爱顽爱闹,究竟没存坏心思,请哥哥不要与她计较。
在荣儿心里,自然哥哥是最要紧的。
哥哥教养眷爱十数载,恩重如山,荣儿衔环结草,没齿难忘。”
若说袁宗廷如何嫉妒崇庆公主,以至于含酸吃味,倒也不然。
假凤虚凰的,二人能作甚,更多的,是珍宝遭人觊觎的不满与被冒犯的恼怒。
当日袁宗廷碰见崇庆痴缠善荣,与她表白心迹,他将崇庆大大地发作了一通。
彼时俩人年龄尚小,都是一团孩气,他其实并未着实猜忌。
善荣闺中友人极少,姊妹两个从小儿一处长了这么大,热刺刺的说不许再见,一来唯恐善荣伤心,二来崇庆伶俐聪敏,最会哄善荣喜欢,袁宗廷素来娇惯妹妹,权作与善荣消遣,也就睁一眼闭一眼放过了。
不料这混账不但一点长进没有,一时他察看不到,越发上来了。
袁宗廷先不去理论咬痕之事,笑道,“当真?荣儿这样想的?把哥哥放在心坎儿上,感激哥哥,想回报哥哥,嗯?”
他少有这样婆婆妈妈问询的,善荣听得一怔,忙点头道,“但有半句虚言,天诛地灭,万世不得人身。”
袁宗廷冷哼一声,他极忌讳善荣将生死挂在嘴边儿。
不待他出言训斥,善荣已急急的表白,“只要哥哥不再生出悖人伦纲常的念头,我什么都应承。”
瞧,这就是他捧在手心的人儿,宠着惯着,纵的蹬鼻子上脸了,他还没发作,她倒先跟他提起条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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