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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后?还会有今后…
桑灵娥眉紧蹙,努力抑制住胸中波涛涌起的怒意,用尽量平和的语气点明事实,
“唐霜霜,不…应该称你为唐婉。
贺修早就死了,七年前便死了。”
唐婉始终不愿承认的真相,被桑灵无情地道破。
她眸底一片猩红,走火入魔般疯疯癫癫大呼大唤起来,
“不,你撒谎,贺郎还活着,他还活着!
你瞧,他如当年一般眉清目朗。”
“我的贺郎,不可能就这么弃我而去,他还活着!”
她歇斯底里争辩,越说嗓音越哑,到最后只余绝望的呢喃,“他不可能死的,他一定还活着…我要去再找几个孩童给他续命。”
见眼前人依旧执迷不悟,桑灵厉呵出声:
“唐婉,贺修之所以尸骨不腐,是因这冰寒至极的水晶棺木!
那些无辜孩童的心头血,不过是妖书上诱人堕入歧途的妄言罢了。”
她的话并未唤回唐婉的神智,面前人浑浑噩噩,目中一片痴迷,不停唤着棺木内的男子。
知晓劝言无用,桑灵只得用话激她,
“唐婉,贺修如何断气的你忘了吗?你果真是表面痴情,实则连他如何逝去的都忘了!”
此话一出,果然触及唐婉逆鳞,她目中癫狂更甚,尖声怒唤,
“这世间没有人比我更爱贺郎!
我当然知晓他如何离我而去!”
言毕,唐霜霜倏地滞住,过往的记忆尽数涌入脑海,她如同被抽走所有气力,眼神空洞地跌坐在地,
“贺郎…贺郎他,七年前便死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唐霜霜的泪水顷刻润湿整个面颊。
她眶目赤红,嗓音嘶哑发颤,
“当年我同贺郎情投意合,父亲却无论如何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非要将我嫁给嗜酒成性的南岭王世子。”
谈及此,唐婉目中的苦痛叠加上一层怨恨,
“他根本不在乎我嫁过去是否幸福,只在乎他相国之位稳不稳。”
“于是我逃了婚,同贺郎寻个谁也不认识的村落隐居。
可父亲与冯家根本不愿放过我们,派出许多人马抓捕。
逃亡的路上,贺郎自始至终护着我,自己却受了一身伤。”
唐婉眉目温柔,将所有目光投于棺木中的贺修。
她小心翼翼摩挲他的面庞,沿着深邃的眸眼一点点描绘,似是想及什么,唇角挂上一抹笑意。
“后来,逃入雾霭山被师父所救,我们才终于安稳下来,不用过颠沛流离的日子。
师父教我蛊术,还特意腾出一间房给贺郎作画,对我们极好。”
“可…好景不长。”
她面上的微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凄楚,“三年后,贺郎逃亡路上受得旧伤复发,久治难愈,将我一人抛在世上。”
“我们受了那么多苦,却只换来短短三年光阴。
我只想同他白头偕老而已,老天为何就是不许!”
唐霜霜撕心裂肺的哭喊在洞中久滞不去,桑灵不知不觉眸底泛红,有了泪意,平复情绪后才颤声问道:
“唐姑娘,你提及的师父可是唐千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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