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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手里把玩着打火机,咔嚓咔嚓不断弹跳出迷幻的火花。
“那么两个恶心的臭钱,别说ciro了,连我也是不屑于搞的。”
“而且哪怕我们是黑帮,底线就是底线。”
“我隋家在境内的势力比不上塔维亚在欧洲,但碾死你这么个臭虫,”
隋唐扣上打火机,在桌上敲出当当的响,“绰绰有余。”
隋唐最后的话,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那语气中溢满威胁和鄙夷。
雷尔明显是想与隋唐据理力争,涨红了圆润的脸颊想要反驳。
程翊忽然开口冷笑一声。
那笑声震得站起来的几个人纷纷一哆嗦。
雷尔刚要脱出口的话也噤声在喉咙里。
程翊觑着眼,扫过他们每个人,“看来白曜,确实是在东欧下了不少功夫啊,让你们连塔维亚的规矩都敢忘了。”
那语气平淡而低沉,就像是拉家常一般的调侃。
但王最让人看不透的,便是他的喜怒无常。
上一秒能满含愉悦地与你谈笑,下一秒就能掐断你的脖子。
雷尔不着痕迹地咽下一口,推了推眼镜,强装镇定,“当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翊嗤笑一声,笑他们的不见棺材不掉泪。
接着朝祁煌一摆手。
祁煌从掌中翻出两枚徽章,随手扔在桌上。
金属与大理石碰撞的声音在会议室中盘旋,无比清晰。
那几人的神情瞬间就变得不太自然,雷尔瑟缩着摘下他的眼镜,哆嗦着手默默擦拭起来。
程翊疏懒地往座椅背上一靠,鹰眸扫过几人有些难以置信的脸。
“这帮人是谁带来的,不用我多说吧?”
“今天我的女人在这,我也不想做得太绝,”
程翊抬手揉了揉陆浅的长发,朝她露出宠溺至极的笑,“你们自己去意大利领罚吧。”
桌前站着的几个人,听着程翊这温柔的语调,额顶的冷汗却止不住地往外冒,一种接近死亡的恐惧瞬间席卷全身。
不想做绝。
这几个字从程翊嘴里说出来,绝对要比开枪直接崩了他们还要可怕。
“ciro……”
“克劳德伯爵。”
还未等程翊开口,他身后的祁煌率先张口制止了克劳德继续说下去。
“德国皇家亲兵,偷梁换柱大概没有那么容易吧?”
克劳德听到这句话,瘦削的脸上顿时出现了无比难堪的神色。
“当家与代维公爵的交情毕竟还在,也请您掂量掂量自己的位置,不要让事情失控。”
祁煌的声音压迫感十足,几乎字字句句都能压得克劳德喘不过气。
他堂堂一名伯爵,竟连程翊身边的手下也比不过。
隋唐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衣物,朝着克劳德儒雅一笑。
接着两指一弯,从袖口中翻出刚刚克劳德递给他的香烟,顺着平滑的桌面朝他划过去。
“伯爵,这点伎俩未免小儿科了。”
克劳德的脸色变得愈发难堪,干瘪的脸颊都开始有了些许抽搐。
“克劳德,有野心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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