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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给我切水果的习惯,休沐日你回来后,漏了一天的水果。”
最重要的是,南澈的身上有血腥气。
无论是故意将匕首遗落在现场,还是未清洗的血气,南澈没有想过遮掩,他明晃晃的告诉怀安,他是杀了晏旧辞的凶手。
“南澈,你是在逼朕!”
“奴怎敢?”
南澈将那沾了晏旧辞血迹的匕首塞进怀安的手里,他轻飘飘道,“皇上,你可以杀了我,为你的老师报仇。”
匕首是死物,触感生寒,
南澈握着了怀安拿着匕首的手,将其抵在自己的脖颈间,“来啊,割断我的咽喉,就像我割断你敬重的老师那般。”
提及老师二字,怀安的眸中浮现哀痛与恨意,匕首进了一分,在南澈的脖颈上压出来一道血痕。
怀安为晏旧辞伤了他。
他竟不知怀安何时喜欢这种死掉的白月光戏码。
怀安见着那点血,有一瞬慌乱,他将手往回抽,“放开!
朕不做和你一样的刽子手!”
南澈的瞳孔里疯意生长,他似是感觉不到脖颈间的痛意,他的手劲儿极大,攥着怀安的手往前送,“皇上,你在害怕什么呢?奴在这宫里低贱不必蝼蚁,晏相可是您放在心尖尖上的好老师,皇上待他之情谊,岂是我这样一条贱狗能够比拟的?”
“你说什么混账话?!”
怀安一巴掌扇在南澈的脸上,他被气得脸色发白,乌眸不可置信的盯着南澈,似是不相信这些话是从南澈口里说出的。
再病弱,到底也是一个男子,南澈被扇得偏过了头,他森黑的眼眸盯着地面。
毁了怀安,无论用何等手段。
他骗了他,他便该死。
今晚,他便用宋贺挟持宋远知,一举攻进这京都。
届时,脱下怀安的龙袍,他想做什么,怀安都得受着。
匕首在这一巴掌中掉落在地上,看见南澈脸上的巴掌印怀安的眸里又多了心疼的情绪,他和南澈一起跪在地上,指腹停留在南澈脸颊几寸的位置要落不落。
眼泪先从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流出,他搂住南澈的脖子,温热的唇瓣如小兽般一下一下触碰南澈半边肿起的脸,“对不起,南澈,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我不该打你,我太害怕了,你这样拿着刀对自己,我害怕你也会变成睡了后再醒不过来的人。”
怀安掉了许多眼泪,透明软弱的液体沾湿南澈的衣服。
南澈陷入了和贵妃死去时一样的茫然。
怀安爱他吗?
可既然爱,又为何将同样的情感分割出去给了晏旧辞?
怀安不爱他吗?
不爱他为何又要如此哭得肝肠寸断,难过到要死掉?
柔软的唇瓣一下一下磨蹭,怀安湿咸的眼泪在亲吻中糊上了他的脸,南澈觉得眼泪很苦很苦。
他算无遗漏,向来走一步看上步,他难得的遇见的难题,不知道要拿怀安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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