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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屿,”
被他抱着,终于不需要自己的力气了,白晓阳瘫软在他怀里,过负荷的肺抽动刺痛,眼花缭乱地分不清现状,只会断断续续地,下意识喊他的名字,“段屿。”
白晓阳手死死地揪扯着段屿的衣服,就像个撞进怀里的小鸟一样被抱紧了。
段屿。
他急促地喘着气,却安心又疲惫地垂下了眼睛。
是段屿。
雪花
段屿心惊担颤地抱着冲进怀里的白晓阳,甚至将他箍着腰搂了起来。
白晓阳喘息急促,身体瘫软,给他一种怀里的人要被压碎了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对白晓阳大喊,全然没有了平时装模作样的温和调侃,又在看清楚那张嘴角带着伤痕的脸时缩紧了瞳孔。
“小心,”
“……什么?”
“你小心,爆炸。
有烟,”
白晓阳闭了闭眼,往前扑了扑段屿,介于那人对自己向来不敢使什么力气,便抓着段屿的衣服,身体松松地压过去,还真带着他一起后退了几步,“别、别站在这……”
“……”
“你怎么,你怎么会来?”
白晓阳咳嗽了一声,实在是站不住,于是把身体重心脸贴在段屿衣服上,靠得很轻,却又很紧,微微地发着抖,“明明说了让你不要管……”
白晓阳又问了几句,见段屿一直不回应,缓了缓,正要抬起头,忽然腰一紧,白晓阳一个呼吸没渡过来,到抽一口气,段屿健壮的胳膊就这么死死地把他卡在臂弯里,脸都差点撞上去,用力大得叫人上不来气,“段、段屿……!”
因为是扑着的姿势,白晓阳艰难地推了推他的胸口。
那当然是纹丝未动了,白晓阳还没来及喊,就看见紧紧抱着自己的段屿,忽然弯下腰来。
他将额头抵在白晓阳的肩膀上,像一只狼狈的大狗。
浑身肌肉僵硬地绷着,恶狠狠地在白晓阳耳边骂了一句。
这让白晓阳有些无措,段屿的呼吸就打在皮肤上,头埋在那里的样子更像是……白晓阳迷蒙地眨了眨眼。
现在这副模样看起来,反而段屿更像是需要安慰的那一个。
迟疑了半晌,白晓阳想试着伸出手去拍拍他。
段屿闭着眼呵止,“别动。”
白晓阳没有再动了,但不是因为段屿让他不动,而是他惊讶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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