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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回答,谢玄清先接过话来:“我看还是在这将就住一晚吧,雪天路滑,你好像也没带随从一起来,万一出了事可就不好了。”
自从知道和离是她提的,原本还要去相府替她说理的父亲母亲,突然就消气了,就连谢世杰也只是欲言又止,也迫于无奈咬咬牙咽下这口气。
如今又是子贤长子贤短的亲切叫着,跟亲儿子似的,她在这倒显得像个外人。
“带了随从也不兴这么赶,你母亲现在只剩下你了,可得小心些。”
沈氏听得眉头直皱。
四人沉默一会。
谢玄清对妻子说:“待会把子度的屋子收拾一下,换床厚实的被褥,让子贤住一晚。”
“不行!”
沈舒幼当即反对,“怎么能住兄长的屋子呢,要只是兄长的屋子便也没什么,可如今还有嫂嫂呢,怎么能让别的男子住嫂嫂住过的屋子呢!”
她实话实说。
沈氏觉得有道理,一时也犯了难:“那该如何是好……”
三人齐目看向裴闻卿。
裴闻卿喝了一口鱼汤,不紧不慢道:“不用如此费心,方才过来时,我已经提前在镇上驿馆定好了客房,住那便好。”
他本想直接回去,见他们担心自己,便只能谎称自己已经做好打算。
客房什么的,自然也没有定好,一心只想快些赶过来,还未来得及想好晚上的事。
“那还差不多!”
沈舒幼松了一口气。
沈氏看了一眼女儿,颇是无奈地摆头。
这时,谢玄清提议道:“那待会吃完饭,让幼娘送你到镇上。”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沈氏又道:“刚好她也闲不住。”
说这么多,就是不想让她拒绝罢了,她去就是了!
天色渐暗,雪也停了,冷风呼啸,簌簌作响。
他牵着马,她抱着狗一起并肩前行。
“你在这里还过得习惯吗?”
他率先问道。
沈舒幼拢了拢抱在手上的大福,脱口而出:“早就习惯了,又不是没住过。”
住过?她说的是之前来百花镇收花时的那段日子吗?
仔细一想,裴闻卿又觉得不太对,便问:“你在这住过?”
他分明记得,她出生在城中,此后也都一直住在城中,从未听说她有搬到乡下来居住。
“不过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她抓了抓大福的脑袋,“连半年都不到,就三四个月吧。”
那会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一时也记得不太清楚。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越发好奇起来了。
关于她的事情,他有太多的未知之谜等待一一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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