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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几人商议完事情,姜怀意就出去寻成连平几人。
才出房门,就看到一坨黑影瘫在地上,唬了他一跳,借着烛火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喝的醉醺醺的齐逊。
姜怀意轻哼一声,上前踢了他一脚,“赶紧起来铺床,不然你今晚冻死在外面我可不管。”
齐逊倒也没醉的厉害,甩着脑袋原地清醒了一会扶着门框站起来,挑眉看姜怀意,“铺什么床啊,我和成家兄弟两个烧个炉子对付着就成了。”
他一来就看见姜家这摇摇欲坠的破茅草房,便猜他们家中应当没有御寒的棉被,而且就是有他也不能厚着脸皮开口要。
瞧这姜家几口人,不是孩子便是身子不康健的,他哪能腆着脸同他们要被子毯子。
姜怀意斜了他一眼,哼哼几声,“烧什么炉子,我家柴禾都是我三弟辛辛苦苦进林子里砍的,预备着煮饭烧水的。”
“同我过来一趟,搬东西。”
齐逊倒也没问搬什么东西,拍了拍衣裳上尘土,同姜怀意出去。
路上瞧见洗完桌椅板凳回来的成连平兄弟二人,便叫上一同出去搬东西。
姜怀之早早地就把棉被棉衣一类御寒物品从地窖里挪出来,放在后院的柴房里。
齐逊一推开柴房的门,瞧见整整齐齐垒的快和房间一样高的白花花的棉被棉衣,眼睛都瞪圆了。
“我是不是酒还没醒呢?”
齐逊不敢置信地揉眼睛,指着那成堆放着的被子衣物叫道。
他从前家庭环境也算不错,但自沦落土匪窝以后哪还穿过棉衣盖过棉被,床上铺的都是干草,衣裳里塞得也都是破棉絮混着大把干草。
寨子里的土匪这个冬天有被冻死好几个,他靠着脑子机灵在寨子里颇受重用,但一个晚上总要被冻醒几次,别说是手上,就连身上都长了好几处冻疮。
跟在后面进来的成连平兄弟二人则是乐了,挤开还在原地愣神的齐逊,抱着厚实的棉被棉衣就往屋里走。
“果然跟着怀意哥没错,这要是还在寨子里,我们兄弟几个哪吃的上今晚这样大鱼大肉,还能摸到塞满棉花的被子衣服!”
成连平连声感叹道。
不过这被子怪轻的,就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一点都不费力。
“你抱着被子去哪?”
看着成连平一个转身想进大哥那屋,姜怀意将人喊住,“这份是留给你们三个的。”
“我家被子只有三床,还要辛苦你们三人挤一床被子对付几晚了。”
“啥?给我们几个的?!”
成连平登时愣在原地,同齐逊一样不可置信地摸了摸绵软暖和的鹅绒被。
“怀意哥,这么好的被子你当真要给我们三人睡?”
成连平激动地连声追问。
姜怀意被逗笑了,指了指屋里分别放出来的床垫和被子枕头,“这一份都是给你们的。”
成连海不同于成连平的咋咋呼呼,他蹙眉看着这些一眼看上去就很暖和的被子,闷声说道:“二郎,这些东西我们不能要,我和连平将就着对付就行,明早去林子里找树叶铺床。”
“你们姜家人也不少,这被子若是缺了一份你们晚上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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