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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唐烛还在继续磨蹭,视线不敢看身下人的眼睛,只按部就班检查绳结是否好解开。
直等到付涼用被束缚住的手腕圈住了他的脖颈,迫使他与之对视,认真道:“你应该感谢自己喝醉了,唐烛。”
什么叫感谢自己喝醉了?
“那…我没有喝醉就这么绑你的话……”
唐烛的脑袋却总另辟蹊径,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顾虑,问道:"
那你是不是会生气?"
虽然他到现在还没解释,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总对付涼抱有一种和他人不一样的期待。
“生气?”
而对方闻言几乎是要被气笑了,挪了挪后脑在抱枕上的位置,继续说:“我要是生气了,你还能好端端坐在我腰上研究怎么捆我的手比较好?”
“那你为什么要说…我应该感谢自己醉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嘟嘟囔囔道:“不是指我仗着喝醉……做这种、这种过分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
付涼感受着自己手臂紧贴在唐烛皮肤上的炽热触感,笑着挑起眉梢从头到尾打量着他说:“我是说,如果你今晚没有喝醉的话,我一定会用你身上这件衣服捆住你的手,然后无论你怎么挣扎——”
“你、你个混蛋!
快别说了!”
唐烛吓得立刻从付涼身上爬下来,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可等他琢磨过这句话的意思,又不禁红着眼睛开始躲躲闪闪看向付涼,接着他开始慢蹭蹭往那张自己曾经熟睡过的床边挪。
唐烛红着脸往床垫上爬,两条肉感十足又修长的腿分开,即使付涼已经开始当着他的面松开桎梏,也还是哆哆嗦嗦坐在了床褥上。
“我……我没有醉。”
他弯下腰,逆来顺受地被丝绸布料包裹出臀峰的形状,眼见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青年,还是说出那句过分勾人的要求来:“让我…让我绑你一分钟,你绑我一晚上,好不好?”
“唐烛。”
付涼则是缓缓挑起眼睫,视线瞥见就算是他在主动挑起火却仍旧没骨气地瑟瑟发抖的侧腰,抬起手轻而易举解开最后一道绳结,将绳索随意丢到床垫上,笑着问:“是什么给了你我的忍耐力很好的错觉?”
……
事实证明付涼还是高估自己了。
包括他对唐烛的耐心和溺爱程度,毕竟当他把人的手腕捆上时,那只大狗哭哭啼啼说几句拒绝的话,用湿乎乎的眼睛求他,“能不能……能不能先不要这样……付、付涼……”
他便咬了咬牙,把浑身都软的男人松绑,自暴自弃地垂眸看眼自己浴袍下遮盖不住的下腹,还是举起双手送到醉醺醺的唐烛面前,“一分钟。”
男人眼泪汪汪的点点头,开始笨拙地绑起他的手腕,像是在完成一件必须完成的任务,整个人都因为绳结的产生而放松下来。
而他也难能生起气来,笑着轻声哄他,“高兴了?”
对方点点头,笑得和以往一般好看:“嗯。”
付涼只觉得自己简直是圣人,却见唐烛甚至打开了金链怀表,一副正经的摸样。
于是他哑着嗓子提醒说:“好了,别紧张了。
你想绑我多久都可以,我是说现在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放松点,嗯?”
唐烛这才恍恍惚惚抬起脸,一双黑亮的却因为醉酒略显痴态的眼睛望着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付涼心中甚至开始怪罪自己,觉得一定是以前自己在这人面前太过板正疏远,才导致他习惯拘束。
“是,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而令他没料到的是,男人竟在他的肯定下挪了过来,抬起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而后用湿润柔软的唇吻了吻他的喉结,随后一路向上,最后坏心眼地吻住他的双唇,将更软不过的舌探进了他的口腔。
可惜这个吻几乎是在几分钟就结束了。
虽然始作俑者很满意自己今晚的表现,甚至用鼻尖蹭了蹭付涼的脸,得逞地问:“是不是很苦?伏特加的味道。”
而付涼早在接吻时就挣脱的手,已经如期褪下了他肩头的白色丝绸,并且拎着自己轻而易举抽出来的绸缎腰带松松绕上唐烛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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