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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现在他仍旧保持着良好的饮食习惯:就算比较容易动摇,也只是尝一小口,然后再为这么一勺奶油,做一个小时有氧运动。
于是这一餐结束,他给自己记上了六个小时的账。
并暗自下定决心,午睡后立刻起床完成。
而付涼便没有这么热衷于计划自己的时间,在手下没有案件的时候,他会立刻开启一种特殊的待机模式。
即花大半时间用于睡觉,另一半则是做很多繁杂又奇怪的事。
——例如从二楼阳台抛出一些书、独自到三楼琴房里弹奏完全难以入耳的乐曲(他不知道那些音调是否能被称之为乐曲),又或者是使用不同物品(包括任何在可视范围内的所有物件与动植物)用来砸石膏模型,再画出它们支离破碎的模样。
唐烛分别在补觉与运动时见识了这些场面,想要找时间将洗净的手帕归还未果,甚至还在绕着山庄跑步时险些被抛出的书砸中。
起初,夜晚到来得十分平静。
直到用餐时,布莱恩送来一封信,递到付涼身旁。
青年目不斜视地叉着瓷盘中的菠萝块,淡淡道:“空屋?”
布莱恩:“是的少爷,听说是普鲁士皇宫丢了一件……”
付涼:“我这里是什么失物集散处吗?”
布莱恩顿了顿:“您说笑了。
不过,对方倒没有直接摆明身份,听说只是想让您帮忙看——”
付涼捏着银制餐叉戳了戳盘中金色的果肉,“普鲁士的邻居法兰西,又或者是奥地利,随便他去哪儿看好了。”
话音落地,管家识趣地退下了。
“俱乐部经常会这么送信吗?”
唐烛叼着叉子,看了眼布莱恩离开的方向,补充道:“我是指,在你闲暇甚至度假时,他们也会送来信件?”
烛光中,对面那人直抒己见:“卡文迪许家建立俱乐部的同时,也成就了汇聚欧洲全新坏消息的漩涡。
你知道的,看旁人的笑话,这能使某部分人短暂忘却自己的糟心事。”
换句话说,为了看笑话,他们极为乐意替人跑腿。
唐烛对后半句话完全没意见,附和着点了点头。
接着,当家佣端上最后一道菜时,唐烛“蓄谋已久”
道:“明天是甘索的葬礼……”
付涼擦了下唇角:“嗯。”
他:“江月今天早晨来山庄向你致谢,当时你可能忙着……画画,所以我见了他。”
青年点头。
唐烛:“我打算明天去一趟。”
对方继续点头。
“你的画已经完成了吧,我是说…或许你有空……”
他停了一秒,装作手底下繁忙的样子,嗫嚅道:“你有空帮一个忙吗?”
虽然并未抬头,但他打赌现在付涼正在盯着他。
唐烛趁热打铁说:“江月……想留下甘索的遗物。
可木屋里的东西几乎全被邮差带走了,而且他们并没有从红湖或者其他地方找到。”
“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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