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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微不可查一顿。
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他端起茶,说:“对,我们是神树庇佑之人,没有陨石。”
杜康放下茶杯,笑得阴毒:“这样吧,将他们放进来,你也知道,后山地下蛇窝众多,挖树过程中,被毒蛇咬死也是很正常的事。”
卓长老恍然大悟,差点拍案叫绝,“还是堂兄你有办法,我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卓长老兴冲冲离去。
待卓长老走后,杜康嗤笑了一声,“哼,蠢货。”
杜康余光里,祭雁青仍安安静静维持着头低着的姿势。
那条蛊,会吃掉祭雁青身体里的母蛊。
而吃了母蛊,子蛊也会死,子蛊死,沈决自然活不了。
多亏了祭雁青是个难得的情种,为了护母蛊,只能放弃自己的记忆与五感。
他起身走到祭雁青身边。
心情大好蹲在他身侧,他捏着祭雁青的下巴,看他苍白的脸,啧叹两声:“真没想到,你跟卓依一样,不过卓依是女人,你是男人,竟然为了另一个男人不惜舍弃性命,多可笑。”
杜康一直在纠结怎么瞒着卓长老,瞒着寨民从神树下挖走陨石,这下好了,沈决自己送上门来,那他何不好好利用一下。
“等你那个研究员男友,帮我把陨石挖出来后,我会立刻杀了他们,你现在估计连他叫什么都忘了吧。”
虽然祭雁青体内的那条毒蛊快要被祭雁青的血液反噬死亡,但只要再有两天,祭雁青的记忆就会如同一张白纸,他什么都将不记得,失去认知、失去五感,彻彻底底成为一个废人。
他放祭雁青的血,一是为了延长毒蛊的生命,二是为了日后炼陨石用。
他才不是不求回报帮助卓长老。
他要看尽这世界的起起落落,岁月更迭,他要一人永生。
这才是杜康真正的目的。
杜康愈想愈兴奋,眸中闪烁着激动的光,以至于他没发现,祭雁青的手指动了一下,那双掩盖在黑发之后的眸子,悄无声息睁开。
他在杜康的狂笑中,微微张开嘴,一条细长的银蛇自他口中爬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咬上了杜康的脖子。
杜康的笑声戛然而止,捂着脖子痉挛倒地,双目难以置信瞪着。
祭雁青似乎是想站起身,但一动,便被铁链束缚。
他茫然地看了看困住自己手脚的铁链,银蛇敏锐钻进杜康口袋,从中咬出一串钥匙爬到祭雁青身上。
祭雁青解开锁链,站在痛苦挣扎的杜康身侧,长发披至腰间,腰间围着一条苗服半裙。
他闭上眼,用暂时残缺的五感,感受着森林中万物传来的,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
摸上空荡荡的心口,那股气息好像在无形中吸引着他。
于是他抬脚,循着本能,往那气息之源走去。
熟寨。
夜深人静,微风簌簌。
树叶的沙沙声伴随着不知是何物种的虫鸣,奇异的组成了一段安眠曲。
旅店内。
沈决包扎好一只小松鼠受伤的脚,拿来一块饼干给它:“去远一点的地方,不要再来熟寨了,小心又落进抓鸟的陷阱。”
小松鼠不怕人,毛茸茸的尾巴看着很是讨喜。
这只松树是沈决出去抽烟的时候,在树上一个抓鸟的陷阱里发现的,松鼠腿被捕鸟器夹伤,沈决看到,就将它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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