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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芳寻还懵着,“去、去哪?”
“回抚州。”
“回抚州。”
“现在?”
郑芳寻听他说要回去高兴极了,睡意也没了,可一看窗外,“天这么黑,要不明早再走?”
“明日我就走不了了。”
陆怜想起后院那两只兔子,又想到此刻正孤零零躺在床上的霍春生,鼻子又忍不住发酸,他忙揉一揉摁下了,“现在就走,快起来。”
陆怜开始麻溜的给他收拾起东西,把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都胡乱塞进箱子里,一看床上郑芳寻还愣愣地看着,又催道,“快点!”
“噢、噢!
好。”
郑芳寻左看右看,找不到自己的衣服,“有升!”
快子时了,有升抱着箱子下楼时,邬思明已经抱着剑等在了马车边,他也是被突然叫醒的,此刻脸色黑得吓人,有升躲着他走,却被他抬脚挡住,“呃……邬先生?”
“他一个人来的?”
他问陆怜。
有升立刻点点头,看他皱着眉头,忙躲开放箱子去了。
很快有进也抱着一个大箱子出来,身后跟着只穿着单衣的郑芳寻,他正想上前,就见陆怜又从门后冒出来,不客气地把一团雪白狐裘丢到郑芳寻怀里,扭头冷眼看了看他,坦然朝他走过来,却在经过时故意地撞了邬思明的肩膀。
邬思明的火一下冒上来,正欲发作,却见郑芳寻高兴地追上来,“等我一起,隐白!”
这么多天了,自从陆家出事以后,邬思明还是第一次见他脸上有这种笑容,一时心情复杂,吞下了这口气,跟着上了马车。
一行人踏着夜色往镇外走。
来时这车上就他和郑芳寻两个人,现在多了个陆怜,怎么看怎么挤,郑芳寻坐在中间,看着他俩黑着脸对坐,觉得气氛不对,伸手去拉陆怜,想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来坐,陆怜却直接甩开了。
“你干什么?”
邬思明眉下黑极了。
“我嫌挤,不行?”
“嫌挤就去坐车顶,车顶宽。”
“你这么武功高强又何必坐车呢?不如去飞檐走壁吧!”
“你!”
“哎好了好了!”
郑芳寻赶紧拦在中间,起身让开里面的位置,把陆怜推进去坐,“等到了下个镇子,我再买一辆车,行了吧?”
“行,正好我一个人坐,清净。”
陆怜话音未落,邬思明就冷哼一声,“你倒是真有脸想,你凭什么一个人坐?”
“那你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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