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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绿芜低下头,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你也别担心,夕雾妹妹是个性子柔的。
以往她跟着姑母来家里时,你也是见过的。
她若是知道了你的为难,想必也不会在说些什么,更不会亏待了你去!”
沈砚忙出声安慰着,现在叶夕雾好不容易对她态度好了几分,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又惹的两个人不悦起来。
绿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点头。
叶夕雾,她能同意吗?
于此同时,午膳之后的沈氏便让人盯着郡王的动静,只要他回来,便带着水榭居来。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以后,才听见门外嬷嬷的声音,她知道这是请来了叶朗。
进屋那一刻,沈氏已然坐在圆桌前擦着眼泪,她本就生的楚楚可怜的,如今看去更是让人心疼不已。
这些年虽然两个人之间生了几分的隔阂,但是情分依旧是在的。
“夫人!”
叶朗走上去,轻声的喊着。
闻声,沈氏起身依偎在叶朗的怀中,“夫君,这可怎么好啊!”
?
叶朗听的有些糊涂,“这究竟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起来?快细细来和我说一说,我替你做主!”
随后,沈氏这才将今日一早在寿安堂的事告诉了叶朗,“夫君,这音儿也不知怎么了,说什么都不要嫁给时越尘,而是要嫁给沈砚。
母亲更是十分的赞同,甚至去合了八字。
这若是传出去,咱们家的脸面该往哪里放!”
“沈砚虽然是我的侄儿,可是音儿与时越尘的婚事,我也是废了心思的。
若真是退了去,我该怎么见我那表姐,还有太傅,咱们该怎么面对他啊!”
这桩婚事之所以能成,其中自然还有太傅的缘由。
若不是请他做了这个媒,就算是她和时越尘的母亲是表姐妹,这桩婚事也不一定能成。
一听这话,叶朗傻了眼。
“糊涂!”
叶朗心里可是很清楚,时越尘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今日,陛下还专门留了他在宫中用膳,作为朝廷新贵,又是文状元,可桩婚事可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
陛下登基之前,师承何太傅门下。
虽然近些年,何太傅已经隐居,但是在陛下心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当初,这桩婚事是他们亲自去求来的,如今又退了去,岂不是在打何太傅的脸面。
过了好一会儿,叶朗开口道,“别急,我现在就去寿安堂找母亲在说一说。
你也一同去吧,咱们夫妇一起,母亲也不会太过为难!”
闻言,沈氏摇摇头,“我就不去了,今日一早母亲已经找过我了。
这个时候再去,岂不是让母亲嫌弃了我。”
沈氏说着就要哭出声来,叶朗看在眼里也是十分的心疼,“这件事,让你受委屈了。
你放心,我一定将这件事办好。
你且歇息一会儿,瞧瞧这眼都哭的肿了起来。”
得了叶朗的话,沈氏这才点头。
看着那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来。
这件事,只要交给叶朗去办,那么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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