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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重重哼一声,觉得舒服了,淡淡瞥向腿软的在地上爬的绿毛。
绿毛哭着求饶:“饿没蛋了,没油了!
放过饿”
管你有没有,梵音照踩不误,绿毛痛晕。
爬起来准备救人的王乾坤呆站在原地傻傻看着梵音,围观完梵音的操作,默默夹紧大腿,梵音在他心中的林妹妹形象自此一去不复返,只想以后好好当小弟。
脑海中浮现之前邬扈让他呆在梵音身边别动的话,突然觉得逞英雄的自己就是个傻叉,身上每一道伤都在嘲笑他的愚蠢。
“姐,以后你就是我姐!”
梵音扬起小下巴,大佬一样吩咐:“走,找邬扈去。”
“请!”
王乾坤非常狗腿的蹲下身,请他姐上背,抱是不敢抱的,他怕邬扈打死他。
王乾坤背着梵音赶到二十米开外的战场时,邬扈和光头男的战斗也到了白热化。
两人像连体婴一样你掐着我的脖子,我用头发缠绕着你全身,谁也不先松开。
邬扈紧抿着薄唇,掐着光头男脖子的右手一点一点注入力气,窒息感导致光头男脸色涨红又泛青。
光头男也不甘示弱的操控着头发越收越紧,邬扈吐出一口血沫子。
“邬扈,我来了。”
“哥,我们来帮你了!”
两人着急就要去对付光头男,却不想,邬扈出声制止道:“别过来!”
梵音无措的看着他,“可是你快死了呀。”
她站得近,都能听到他身体里不停传出的骨骼移位的声音,看他惨白的脸色就知道有多痛了。
同时很疑惑他为什么始终不掐断光头男人的脖子,看两人的状态明显是邬扈占了上风。
邬扈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道:“听话,我没事。”
梵音和王乾坤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妥协的站到了一边焦急观战。
邬扈现在痛并快乐着,他的身体很痛,却始终在奋力挣脱,可是他又明显捕捉到一丝玄妙的感觉,就像是嫩芽要冲破坚实土地的阻碍,破土而出迎向朝阳的振奋感。
这也是他始终没有掐断光头男人脖子的原因。
还差一点,他咬牙坚持。
光头男人却无心体会身体的变化,他快缺氧而死了,无法求救的情况下,他双手下沉,使出能动用的最后一丝力气打算奋力一博。
邬扈闷哼一声再次吐出口鲜血,眼前一阵发黑,却还不肯松开手,然后他似听到‘啵’的一声
嫩芽破土而出了。
邬扈双眼精光一闪,突然爆喝,身上的黑丝全部自内向外绷断了,光头男人随即仰头喷出一口老血彻底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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