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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挥了挥手:“动手吧。”
身后亲卫、州卫上前,弓弩尽出,剎那间洞府前杀气毕露。
谢云昭手中长剑出鞘,驾马上前。
根据朝廷所查出来的证据,再加上清远阁的消息,临川寒涧刺杀朝廷命官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除了苏续那件事之外,谢云昭在意的,还有冬酿山庄那个假江若音,也是出自临川寒涧……
有谢云昭和亲卫出手,临川寒涧外面的人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拿下。
临川寒涧的老巢里别有洞天,最下面有地牢,阴暗潮湿。
有亲卫在前开道,前面的人都已经肃清,谢云昭鼻翼轻轻扇了扇,让人将下面的人带上来。
地牢里关着的,要么就是受害人,要么就是临川寒涧的叛逃者或者是是执行任务失败被关押的人。
谢云昭坐在首座低头往下看,在十来个杀手里没看见熟人,但是从地牢里羁押处出来的人却看见了。
“你,过来。”
她轻轻招招手。
亲卫押着那杀手就上来,谢云昭抬手扬起她的脸,此人正是先前在冬酿山庄刺杀她的假江若音。
当初看起来谨慎内向的女娘,今日看起来面色苍白、双目无神,面颊衣裳都沾了灰,湿腻腻地黏在身上,说不出的狼狈。
“还记得我吗?”
谢云昭问。
那人抬起眼来,好半天才将双目聚焦在她身上:“认得,怎么了?”
她无力的语气中还有几分挑衅。
谢云昭左看右看,亲自看了她手腕间的痣,又仔细端详她半天,才道:“窦欢意,你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
窦欢意,当年窦府失踪的小姐。
所有人都以为她在当年的那一场杀手袭击换面中已经身故,没曾想她活了下来,还成为了临川寒涧的杀手。
那手腕上并列着两个小痣,就是窦欢意的标志。
至于到底窦家认不认这个女儿,那是窦家的事情。
窦欢意面上神情未变,只是无神的双目中又添了一点疑惑,似乎在想她将她错认成了谁。
“我是说,你原本是窦家的孩子,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她顿了顿,轻轻摇摇头。
“……算了,以前的事,还是留给窦府跟你说,我没这个闲工夫。”
谢云昭还记得她那不留情的一刀呢。
当初看像是留了一手,现在看,是学艺不精。
她只挥挥手,让亲卫将人带下去。
窦欢意还欲再问,但已经被押下去了。
从临川寒涧出来,鞋底下有道道血迹。
谢云昭从怀里掏出名册,身边亲卫接过,一一按照名册清点,又翻出了临川寒涧内部名册对比,不多一会儿就将情况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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