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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书礼顺着床头柜的方向看去,那里确实摆放着一面旌旗。
那面鲜红的旗帜上,写着大大的“见义勇为”
四个字。
闫书礼咳嗽了两声,开口问道:“这是谁的?要送到哪里去?”
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缩在被子里的许晓月身躯一僵,她在心里自嘲,自己还在期待什么呢,居然还幻想着闫野会再次回来。
她闭了闭眼睛,嗓音中透着疲倦:“外面的人送错了,这不是我的。”
“那我问问是谁的,然后送过去。”
闫书礼本来就是因为柳叶的缘故,才不得不来病房做做样子。
现在听到这件事,他连样子都不想装了,直接拿过旌旗,快步走了出去。
许晓月一直背对着,还以为是哪个医护人员,她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任由对方拿去给闫野了。
男人拿着旌旗走出来,随便拉住一个人,抬了抬手上的东西,问道:“这个旌旗,您知道是送给谁的吗?”
他接连问了三四个人,大家都说不清楚。
只有一个人稍微知道一点,说好像是一对夫妻送给病房里的某个女同志的,刚刚那对夫妻过来的时候还拿着旌旗问过他。
“老人家,您还记得那位女同志姓什么吗?”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知道一点线索的人,闫书礼紧紧抓住,不停地询问。
那个人想了好半天,才像是想起了一点似的说道:“其他的我也记不清了,当时是一个男人带着这对夫妻,好像提到说是要拿给那个姓闫的……”
因为闫这个姓比较少见,所以他才回忆起了这么一点内容。
住在病房里的女同志,还带着一个姓闫的,再加上许晓月之前说的话,闫书礼十有八九猜到是送给谁的了,他向那个人道了声谢,拿着旌旗又走了回去。
“娇娇,你看,这是那对夫妻送给你的旌旗。”
刚走进病房,闫书礼就像邀功献宝一样,把东西从身后拿了出来。
郑娇娇躺在床上,耳朵动了动,旁边陪坐着的柳叶皱了皱眉头,目光看了过去,说道:“不是让你去看看晓月那边是怎么回事吗?你回来得倒是挺早。”
闫书礼此时顾不上柳叶话中的埋怨,把手中的旌旗塞到她手上,说道:“娇娇,你做好事也太不留名了,旌旗都送到许晓月那里去了,要不是我碰巧拿回来,那对夫妻真正想感谢的人都找不到了。”
郑娇娇坐起身低头看着手上的东西,愣了一下,细细琢磨着闫书礼的话,试探着说道:“送的什么旌旗啊?我也没做什么啊……”
这里说的“没做什么”
,一方面是指真的什么都没做,另一方面则是指没做多少事。
很明显,闫书礼想都没想就默认成了第二种意思,说道:“人家都来送旌旗了,还特意说是送给躺在病床上、朋友姓闫的人。”
闫书礼说着,脸颊微微泛红,不好意思直接说那人说姓闫的是那位女同志的对象。
郑娇娇稍微试探了一下,就发现闫书礼根本没有意识到是送错了人。
旁边的柳叶也吃了一惊,说道:“娇娇,这真的是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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