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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白!”
她推着他的肩膀,明明是中气十足的呵斥,落在周聿白耳中,他却能恬不知耻地当作是情话,语调缱绻地应她:“我在。”
引狼入室,这话说得当真没错,她不该一时心软,放他进了家门。
她脸上的懊悔被周聿白收入眼中,他一只手扶住她的腰,一只手抚上那裸露在外的膝盖。
白色的半身裙早不知何时便堆到了大腿上,膝盖泛着凉意,温热的掌心覆上,搭在他肩上的手便扣得更紧。
周聿白俯身低笑:“后悔放我进来了?”
她伏在周聿白的肩上,说不出话来,推又推不开,眼尾晕着红,活脱脱的一副可怜样。
桑南溪咬上他的颈脖,骂出口的话却变了调:“无耻……”
药味混杂着她身上的馨香,一阵阵地往他鼻腔里钻,拇指轻拢着她的后腰蹭了蹭,说得话意味不明:“怪不得那小流氓赖你身上不肯走,是挺香。”
“嘶——”
这咬人的功夫倒是越发长进了。
屋外的雨大概是大了,连溅在玻璃窗上的水声都越发的清晰。
现在喜欢这样的了
“哭什么?委屈了也哭,舒服了也哭,那溪溪你告诉我,现在是舒服的还是委屈的?”
周聿白的唇瓣贴着她的后颈,若有似无的触碰,灼热的气息偏在一处停留,烫得人神思恍惚。
上好的佳酿,她本未沾半点,可到底是借着旁人的唇,品到三分余韵。
周聿白勾人的语调微微上扬,他学什么金融,怕是靠那副嗓子也能赚上不少。
意识都渐渐模糊沉沦,桑南溪哪里还有精力来回答他的话。
可周聿白今天显然是刻意存了心思要和她周旋的,不紧不慢地耗着她,只为了能从她嘴里套出两句实话。
“溪溪,真不喜欢我了吗?”
“不。”
她回答得果断,几乎连思考的时间都不需要。
托着她后腰的手掌刮了刮她的腰窝,屋内有响声似泉水潺潺,周聿白蹭着她的面颊笑:“是嘛,可是咱们这条小溪还是记得我的,你说对吗,溪溪?”
桑南溪堪堪稳住自己的身子,骂声断断续续地从嘴角溢出:“你下流……”
周聿白只是笑:“出了趟国,骂人都文雅了。”
这话模模糊糊地入了耳,桑南溪心里的怒意更甚。
她到底为什么文雅,他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平日里看着只觉得桑南溪是个温软可人的江南姑娘。
可一到床上,嘴里蹦出的脏字儿可不少,尤其是她吃不消了,就开始口不择言地骂,周聿白听了频频皱眉,忍不住打趣:“怎么上了床就跟个小炮仗似的。”
桑南溪心想,这有志青年就是不一样,总有些风骨在,做这事规矩都那么多。
只不过当时她只嗤道:“那你去找能和你风花雪月的去。”
桑南溪自然是看不见周聿白渐深的眸色,我行我素了几次,最后却硬是被周聿白逼着把这习惯给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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